用章廷安的话来说,好像这次就走个过场似的,其中必有猫腻。
但每回去乔老夫人那儿问安见到,她都觉得乔霏霏心情舒畅得很,越是临近恩科,她就越舒畅。
少年把她的披风牢牢掖好,也不松手,便道:“你别站在这了,风太大,快回里间吧,我走了。”
章廷安乐了:“什么时候刮的风能把我吹走,那你可千万别出门了,只怕那风都要把你吹海上去。”
整个乔府里,现在可能就她,心里不那么喜庆了。
接下来就是静观其变了。
一整个晚上乔蓁蓁和章廷安便光在想这个了,还特意写到纸上,足足预备了十个地点,连郑太医的出行原因也想好了。
有了萧淑妃在宫中递消息,远比让国公爷他们去圣上面前试探要来得好,至少不会留下太多痕迹,波及几家人。
郑太医确实用了卫芸告诉他的法子,延长了把脉的时间足足到一刻钟。
而在十五那天又一次问安时,乔蓁蓁看到了她的新手炉,与梦里的一模一样。
哦,还有二房的乔霏霏和赵氏,想来也不会跟他们大房“同喜”。
而圣上的异常脉象,至少需得一刻钟以上,才能从中觉出不对来。
乔蓁蓁把他送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就被风吹的头发和披风都扬了起来。
去过迎月戏楼的那四人已经都叫他们摸清了。
最后,两人只能想法子见一次面换一个地方,还得想好各种缘由,比如这次是郑太医去医馆买药材,下次就要换成郑太医和郑夫人一起去街上看戏。
乔蓁蓁深以为然。
乔蓁蓁日日算着日子,说不担心是假的,她心里还疑惑,睿王怎么就没动作了呢?
乔蓁蓁看了看,便忍不住道:“怎么突然这么大风,你回去不会被吹走吧?”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起了大风,吹的窗扇噼啪作响。
但不管如何,这件事圣上既然已经心里有数,自会有其心腹再去详查,他们就无需再做多余的事,免得适得其反。
但赵氏不可能无缘无故塞个人在这,现在还一直安分,只能说明是时机未到。
“啊,感觉比听先生教书还累。”
圣上一听也来了兴致,又想着自己近些时日染了风寒,确实觉得精神不济,还时有头痛的情况,当即便应允了。
乔蓁蓁也呼了口气:“希望真要给圣上诊治的时候能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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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乔府近日越发忙碌,让乔蓁蓁也无暇顾及这头,因为她大哥要娶妻了。
等大哥办完亲,过完年,恩科的时间就近了,那件害他入狱的事,可能也就快发生了。
根据卫芸看过手札和自己研究过后,推测圣上一直以来请平安脉都没有查出异常,可能是因为听脉的时间不够。
再加上新妇过门没几日又是除夕了,更加热闹,乔蓁蓁觉得现在府里就好像已经过上了节似的,连下人们都成日乐呵呵的,外头一瞧便知这家有喜。
乔霏霏已经什么都不会与她争了,一副改了性子,人淡如菊的模样。
章廷安的意思便是,这件事他们若能找到来龙去脉,才不至于落入被动,况且现在最紧急的已经方法解决,虽然不知道圣上的身子究竟被损伤到了什么程度,但至少是开始治了。
他打趣了这么一句,但也知道乔蓁蓁是担心他回去的安全,怕她又要炸毛说他不知好歹了,于是赶紧又正色摆了摆手:“放心吧,我回去很快,没什么事的。”
“对。”章廷安手指轻敲桌面,微微沉吟,“加之罗太医两年以来,这么多次平安脉都没能诊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圣上这时候必然很难再信任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