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蓁蓁刚用完早饭没多久，他便找了过来，对她道：“小姐，七小姐和二夫人刚刚一起出府了。”

她也能保护爹娘，保护哥哥们，保护祖父祖母，保护整个乔家。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章廷安，想让他告诉章伯父。”

这天晚上乔蓁蓁缠着他爹问了许多事，从圣上问到朝中，从加开的恩科问到礼部事务，从她爹问到她大哥。

她重新坐回去，在烛台后看向她爹，终于压低声音道：“爹，今日卫芸姐姐叫我去了一趟卫府，与我说了一件事，我拿不准，只能来找你……”

“嗯，知道了。”乔蓁蓁点点头，“你去门房那儿等着，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从前还觉得总做这样的梦影响自己休息了，现在却巴不得天天做，就盼着能再看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乔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都有点不了解女儿了。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姑娘说话的声音，她本就压的极低，等最后一个字说完，书房只余下沉静，针落可闻。

说到这，他看了乔蓁蓁一眼：“你这丫头，倒会问到点子上。”

离开时乔蓁蓁如愿带上了季氏给她准备的梨花酥，回到院子里就当宵夜通通吃完了。

想要避过祸事，得把来龙去脉，缘由几何都弄清楚，找到其中关键，才能规避。

说着乔蓁蓁便将今日卫芸与她说的那些细节都一一交代，末了道：“这些症状你和章伯父都留心一下看圣上能不能都对上，芸姐姐越早确认，就能越早研究药方。”

他爹做官数十载，透过这件事看到的定与她不一样，更何况他是侍读学士，圣上的讲读师，差不多日日都伴君侧。

乔蓁蓁想了想，又问：“那圣上是何时开始喜欢饮茶的？”

等爹他们查到事情始末，等确定圣上的病症，她插不了多余的手，倒不如还是先继续盯紧乔霏霏。

从上次宫宴之后，好几日乔霏霏都没有什么动静，她还以为盯不到她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是与赵氏一块儿出的门。

“我这不是想多关心关心你们嘛，自然要方方面面都了解啦。”

她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又变回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他声音也低了几分：“这件事非同小可，卫小姐有几分确定？”

“爹，你常年在圣上身边侍读讲学，圣上近两年当真没有任何异常吗？”

乔蓁蓁也不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爹，心里竟有几分紧绷。

这天乔霏霏她们倒也没在外头待多久，晌午过后就回了。

乔蓁蓁是有些着急的。

女儿能想到的事情，乔衡心里自然也有分寸，只是他也惊讶于乔蓁蓁能想到这。

她坐在床上，嘀嘀咕咕：“朝哪个方向拜晚上才能再做梦啊……”

乔衡摸了摸乔蓁蓁的头，似是叹息了一声：“我们蓁蓁确实是长大了啊。”

后来她长大了些，她娘就不让她老往她爹的书房跑了，怕万一撞上哪位同僚来访，便不好了。

青山想了想，道：“看不出来什么，但好像心情还不错，是一路聊着出府的。”

乔蓁蓁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他爹是在叹什么。

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怎么会在这种风平浪静的时候行此险招。

可就大哥的事，她现在知道的还太少了。

虽然都是些比较浅显的问题，但也已经比她过去自己琢磨好多了。

她挽住她爹的手臂，将头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低声喃喃：“爹，蓁蓁也能帮你和哥哥们分忧的。”

乔蓁蓁笑眯眯地点头，这才重新回身跟在她爹身后，只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