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没耽误，在卫府的丫鬟来过之后，当即便收拾了一番，出了门去。

乔蓁蓁不好直接去问大哥礼部公务的事，那样未免太明显，但问二哥也没用，因为二哥在翰林院，两人都不挨着，各有各的忙。

“走之前他将这本手书留给了我，叫我好好钻研，我便每日翻看，里头记的一些药方不同寻常，很能给我启发。”

毕竟他只要沿着未来的轨迹去做，所有事情便会顺理成章发生。

乔蓁蓁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感动，把头靠在了章怜并不宽厚的肩膀上，小声道：“谢谢你呀阿怜。”

章廷安神色微凝，一番话说完，又道：“我最近让人跟一下她，你也在府里多盯着一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动。”

刚浮出来，又赶紧被她甩了出去。

乔蓁蓁注意到她的神色是少有的凝重，心里也突然一紧。

就见卫芸翻着册子的手终于停下，她轻轻点了点那一页，然后看向乔蓁蓁道：“蓁蓁你看看这个。”

同时他又笃定大方向上，一切都不会改变，他终会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他的谋划也是按部就班的。

直到卫芸师父云游至此，又耗费了半个来月，才将这一家人稳住病情，可他们却五脏已衰，也活不了几年了。

就算是乔蓁蓁几次三番威胁说要咬他，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没有真咬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边有浅浅的笑，片刻后重新抬脚往石阶下走，步伐轻快。

当然也不是所有药材都适合，所以不能晒的她便不做了。

她不确定睿王那边到底会有什么动作，但至少乔霏霏这儿她得盯住了。

这日乔蓁蓁最后出国公府时，天色已近傍晚。

他们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在十几岁后也知道了男女有别，不再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册子，里头记载了他半生所遇到的疑难杂症，还有罕见的药材毒物之类，可以说是他全部的心血。”

芸姐姐一直关心卫大人的公务，怕他有什么烦心事无法跟家人说，所以主动表示过日后希望也能够替父亲分忧。

卫芸边说边翻着书册，声音低低的，乔蓁蓁莫名想到前几日她与章廷安在书房里好像也是这样说话，压低着声音，生怕第三个人听见。

她本就聪慧，卫大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便当真会偶尔跟她说说礼部的事，乔蓁蓁觉得去他二哥那儿旁敲侧击还不如去卫府来得快。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卫芸，虽不知她为何会与她说这些，但看她这神色，只怕不是小事。

“乔霏霏宫宴那日到底去做什么了很难说，但是睿王本人是没有离开过的，可能是他的随侍给乔霏霏传了话，或是其他，但不论如何，若他们真的搭上线，定会找机会见一面。”

她晃着章怜的手撒娇，两人莫名就笑成一团。

乔蓁蓁看到这，还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什么话本子，直到她看到书册的另一页。

她的心里像要冒出沸腾的泡泡，但表面还要装没事人一样先发制人：“我这不是怕你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吓都给我吓死。”

离开书房时，因着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乔蓁蓁没在章怜的院子里待太久，还惹得章怜边抱怨边打趣：“哎，真是不一样了呀，现在你与我世子堂兄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我长了，我这是失宠了呀！”

不管未来如何，或许很难，但她身边有人撑着，她便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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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制的药成色很好，城里许多药房都愿意收，价格给的还不低。

现在却突然说到有要事。

眼下他们一起将目前的情势捋了一遍，睿王若真的是未来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