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暗格,乔蓁蓁对绕过屏风进到里屋来的两个丫鬟道:“给我更衣,我要去一趟国公府。”
谁知道下人张口便道:“五小姐,世子前不久刚跟二公子一起出府了,好像说是去醉仙楼吃酒。”
自从这两人定亲,她就觉得小姐妹好像经常来府里找她世子堂兄。
乔蓁蓁这趟门出的确实有些突然,等坐上马车了才想起来,要是章廷安不在府里怎么办?
然而一旦想通了这一点,一切便好似都有迹可循了。
她有些在意,看乔霏霏的目光也带上几分审视。
乔蓁蓁一惊:“那若是今日还有其他跟你一样不能喝这个茶,自己却不晓得的人,现下岂不是危险了!”
结束了问安后,她匆匆回了院里,将床头暗格里的纸又拿了出来。
睿王会这么做么?
“我身子不好,不适合饮那个茶,便给我娘喝了。”
是她和章廷安定亲这件事。
会是亲事吗?
乔蓁蓁浅笑一下,与她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礼数做足了。
乔蓁蓁被问的支吾一声,自然不能说是什么事,胡诌道:“还能说什么,我就问问他那些聘礼他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再带回来的。”
那不现实。
她听着身边两个小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时不时应和几句,还不忘一心二用看了一眼前头,乔霏霏和赵氏正走在乔老夫人身边。
在梦里,直到乔家遭难,她和章廷安的关系都没有缓和,更别说定亲了。
她暗暗观察了乔霏霏一番,发现昨夜并没有看错,虽然今日她七妹眼里的那种隐隐激动已经褪去,但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还是泄露了几分。
乔蓁蓁垂眸,轻轻捏紧了手里几张薄薄的宣纸。
生活百态,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追求。
乔蓁蓁看着外头灯火阑珊,处处烟火气,有时觉得这样普通的幸福也很好。
毕竟加开恩科的时间就在那,除非幕后之人改在其他地方动手。
章怜眨眨眼,好奇道:“你找他说什么事啊?”
乔蓁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种大事急不来,眼下还是先避过大哥的祸事吧,毕竟她也不可能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让睿王不知几年的谋划倒台。
这天回了府里,乔蓁蓁早早歇下,并未做梦。
乔蓁蓁不敢往下想。
乔蓁蓁:……
没等她再深想,就听见身边章怜与卫芸说话。
九月的这几天是万山书院休课的日子,章廷安若是不出去瞎逛,应是会在府中的,所以她才直接过来了。
她那日没有说错,章廷安确实是受了她的牵连。
虽然每日奔忙,但心里安定踏实,不像生在高门贵府,表面看着锦衣玉食,其实也诸多动荡,身不由己。
他会有什么动作?还是说他真的找上了乔霏霏?
只是她和章廷安都不能介入党派之争,能做的还是太有限了。
只是现下乔蓁蓁却注意到,与刚刚入宫时相比她七妹面上好似多了几分隐隐的激动。
若这之中突然有哪件事的时间或结果变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插了手。
睿王为什么会对章廷安动了杀心?因为章廷安救了卫芸,他成了睿王本应慢慢摆好的棋盘上的一个变数。
卫芸的话让乔蓁蓁有些好奇:“还有这么一说呀?”
若睿王真的知晓未来,不管他是如何知晓的,都能发现这一点。
她们一一道别,各自上了府里的马车离去,等走到街上,乔蓁蓁一撩帘子,发现外头还很热闹。
睿王为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