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人在哪?”
“不知道。”喻繁双手揣兜,“可能在哪家医院吧。”
“”
王潞安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喻繁,换作是他自己受了这样的伤,他肯定要哭着回家跟他爸妈告状,再在家里名正言顺的休养十天半个月。
但从高一到现在,不论多严重的事情,他从来没听喻繁喊过痛或是抱怨。喻繁都是沉默、暴戾的反抗,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出气。
他总觉得喻繁身上有种大多数同龄人没有的坚韧和无畏。
“一会儿访琴看到了怎么办?”王潞安问。
“已经看到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
“被车撞的。”
“”
王潞安大概能猜到访琴当时的脸色。他表情复杂,忍不住在喻繁身上巡视了一遍,其实不只是脸,夏季校服露出的两截手臂上也都是青紫,喻繁皮肤白,这么看起来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