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隐秘的、带着罪恶感的悸动,终究引来了命运的审判。那日风和日丽,主母院里的管事嬷嬷却突然来传我。脚步踏入那间威严的厅堂,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主母端坐上方,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我膝盖发软。她看着我,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雁青少爷开了口,点名要你过去服侍。」「服侍」二字,在贺府深宅里,有着心照不宣的含义。
我能感觉到周围侍立丫鬟投来的目光,震惊、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或怜悯?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是幸运吗?被那样一个天神般的人物看中。是不幸吗?从此沦为见不得光的玩物。巨大的羞耻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脸颊火烧火燎,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住。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晚,像一场漫长的刑罚。我被几个沉默的嬷嬷带去沐浴,热水蒸腾,她们粗糙的手用力揉搓着我的肌肤,象是在洗刷一件即将献祭的物品。换上轻薄得几乎透明的纱衣,布料摩擦着刚被搓红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头发被松松挽起,插上一支素银簪子。镜子里的人影苍白,眼神惊惶,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幼鹿。
然后,我被领着,穿过寂静得可怕的长廊,推开了那扇沉重得彷彿通往地狱的房门。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侧影被光影拉长,投在墙上,像沉默的山峦。空气里是他身上独有的沉水香,此刻却浓郁得让人窒息。
「过来。」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挪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终于站定在他面前,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带着审视,像要穿透这层薄纱,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没有预想中的急色,也没有温言软语。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迫。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着我苍白惊惶的脸。
「怕?」他问,语气平淡。
我咬着下唇,点头,又猛地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没有再说话。那双微凉的手开始解开我身上仅有的遮蔽。纱衣滑落,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也没有刻意折磨。当那具带着薄茧、蕴含着力量的男性躯体覆上来时,我只能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撕裂般的痛楚传来,我死死咬住嘴唇,咽下喉间的呜咽。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可以说是克制的,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没有多余的抚慰,只有沉默的进占和律动。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我锁骨上,滚烫。空气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结束后,他翻身躺在一侧。我蜷缩在床角,浑身冰冷,下身的疼痛和心头的屈辱交织翻涌。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却依旧冰冷:「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其他事,不必多想。」
不必多想?身份?未来?还是这荒诞的关系本身?巨大的羞辱感几乎将我淹没。
可就在这时,他伸过手臂,将我僵硬冰冷的身体揽入怀中。那具刚刚还带来疼痛的身体,此刻却散发着惊人的热度,像一个温暖而坚固的牢笼。脸颊被迫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种诡异的、无法言喻的依赖感,竟在恐惧和羞耻的缝隙里,悄然滋生。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抗拒这份带着掠夺性质的体温带来的、短暂的安全感。
成为通房后的日子,像蒙上了一层灰翳。我小心翼翼地活着,避免与其他丫鬟接触,避开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主母那边按规矩送来了避子汤,苦涩的药汁每日提醒着我的身份。他并不常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