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嘉嫔面带笑容,打趣般指出她的错误:“你糊涂了,本宫早已过了十五六岁,又如何在十五六岁生孩子呢?”
魏敏恍然:“是哦,奴才愚蠢,请主子恕罪。”
嘉嫔道:“十五六岁生孩子也好,二十五六岁生孩子也罢,都是各有难处,但不论有何种难处,为皇家开枝散叶都是你我等后宫妃嫔义不容辞的责任。”
她笑盈盈地看向柏贵人:“妹妹,你说,是不是这样?”
柏贵人一口气哽在心口:“……姐姐说得有理。”
魏敏默不作声退到边缘,继续假装柱子,心里却在想。
嘉嫔可以哦,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向皇家表示忠心,在后宫谈生育的坏处,终究是敏感话题,嘉嫔最后一席话把前面的话都圆了回来,脑子又快又灵活。
魏敏也无意再评价什么。
别看这两人斗嘴皮子斗得欢,事实上,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几个孩子,从来都不由她们作主。
那边柏贵人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视线落在嘉嫔近前的荷花插瓶上,忽地又生一计:“这是姐姐插的花?真漂亮啊。”
她摇着团扇走过去,低头轻嗅:“很香。”
银珠看见她摆弄荷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又想干什么?”
柏贵人看向嘉嫔:“姐姐,您身边的奴才真的很没有规矩。”
嘉嫔眉眼不动:“银珠,向柏贵人请罪。”
银珠不甘不愿,低头蹲身:“奴才不敬,请柏贵人恕罪。”
柏贵人晾她片刻,才抬了抬扇子:“起来吧,知道错就好,我一向都是很宽宏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