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裤腿的动作:“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张保忠赶紧劝:“爷,奴才知道您心肠好,但是皇上对皇后厌恶已深,明言任何人不准给皇后任何优待,您现在进去掺和,是违抗皇命啊。”
永琪面露挣扎:“可是……”
张保忠催促道:“走吧,爷,走吧,皇后得势时也没少给愉妃主子难堪呢,尤其从皇上看重您开始,愉妃主子就总受皇后的气,您想想愉妃主子,也不该掺和皇后的事啊。”
永琪想到额娘,眼里犹豫消失了,叹道:“走吧,去给令妃母请安。”
张保忠顿时松了口气,又突然提起心:“主子,您的腿,是不是得找太医再看看?按理说痊愈了,怎么还是一碰就疼啊?”
永琪摆摆手,坚决不许:“汗阿玛打算派我去巡视漠北蒙古,这个时候找太医看腿,岂不显得我娇生惯养吃不了苦?我不想让汗阿玛失望,这点小痛不碍事,等我巡视蒙古回来了再说吧。”
然而他夏天去冬天回,一回来就病倒了。
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附骨疽,且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药石罔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弘历亲自去看望他,指着太医的鼻子质问:“走之前永琪还好好的,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怎么突然就病重无治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给皇上看五阿哥的伤口,那伤口被刀子切开了,很深的一道口子,不断有浓稠色黄的脓液从伤口处渗出来。
“五阿哥伤口里头的骨髓已经腐化成毒,微臣切开伤口想要将毒导出来,没想到这毒竟是源源不断,开了数种汤剂均无法扼制骨髓腐化的速度,微臣…微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啊,请皇上降罪!”
弘历神情恍惚,脚步踉跄,身体微微摇晃。
李玉脸色一变,连忙扶住他:“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弘历握紧李玉的手臂,强行冷静下来:“传朕旨意,封皇五子永琪为和硕荣亲王,着内务府立刻选址修建荣亲王府,以供荣亲王家眷安居。”
他看向太医:“朕命令你,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对不能放弃救治永琪,历史上患附骨疽也有痊愈之人,朕要你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