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怎么变得那么会踩线气人啊?
魏敏就像那个瓜田里的猹,看她们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不停地左右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快要无法收场了,魏敏才想起自己的职责,站起来清清嗓子,一脸正经地拉偏架:“好了,别吵了。佩云口不择言也是因为护主心切,情有可原。佩云,快跟容嫔道歉。”
佩云一脸不可思议:“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吗?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佩云。”魏敏眼神蓦然锐利,带着点危险的意味,“你没有证据,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给容嫔乱扣罪名,已经是以下犯上了。难道你真认为你是皇后的奴才,就可以凌驾在后宫所有妃嫔之上吗?”
佩云有些害怕。
令贵妃可不是容嫔,她是有实权的,一声令下,真的能将她关进慎刑司发落。
她跪下来,低下头服软:“奴才不敢。”
魏敏:“那就跟容嫔道歉。”
佩云委屈巴巴:“奴才护主心切,不慎冒犯了容嫔小主,实属无心,还望容嫔小主恕罪。”
容嫔高傲地哼了一声:“这次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再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本宫定要让皇后娘娘和令贵妃秉公执法,将你关进慎刑司好好管教一番!”
魏敏道:“行了,起来吧。”
那拉皇后还晕着呢,她指挥佩云等宫女将那拉皇后扶进里间躺下,又叫翊坤宫的奴才去请太医,并按照惯例安排妃嫔们侍疾。
“侍疾?我愿意啊,我来侍疾吧。”容嫔非常积极地跳出来。
别捣乱!魏敏瞪她一眼,暗暗警告她,挑衅一次就够了,别一而再再而三,太过分了皇上也不会站你这边的。
安排好一切,魏敏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约她私下见一面。
快入冬了,御花园里的花大部分都败落了,内务府将这些败落的花铲去,换上一盆盆冬季常青的绿植。
站在假山之上的御景亭里,俯视远眺,入目一片绿色,只有零星的粉色红色或者白色,是盛放时节恰好在秋冬季的花朵。
魏敏见周围都有自己人在望风,转身过去问容嫔:“为什么突然挑衅皇后?她今天第一次在后宫所有人面前露脸,必是要立威的。你这样削她的脸面,让她威严扫地,她必定会记恨你的。”
容嫔痛快承认:“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她想立威?想让后宫所有人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猫?她做梦!”
她美丽的脸庞露出一点愤恨:“她弄死了姣姣,我不能把她怎么样,那我就一辈子膈应她!”
魏敏想说姣姣不是皇后弄死的,但是又不好说。
说了之后呢?能支使动慎刑司的就那么几个人,不是皇后,那就是皇上。
难道要让容嫔去怨恨皇上吗?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