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云看不过眼,伸手用力扶她:“主子娘娘,您起来吧,地上又凉又硬,怕伤了您的膝盖。”
“什么叫昨天的节庆活动办得很不好?什么叫惊扰了太后,妇德有瑕?”
“娘娘……”
那拉皇后眼中流下两行泪:“他这是否定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还昭告天下毁去我的声誉,皇上他好狠的心啊!”
佩云勃然色变:“娘娘,快别说了,不能再惹皇上生气了啊。”
她更加用力地扶起那拉皇后,试图将她带到屋内,免得她失态之下的怨语被外头的耳朵听去了,告到皇上那里去,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那拉皇后勉强走了几步,又突然扯住佩云的袖子:“没关系,没关系的!皇上他只是被令贵妃和容嫔蒙蔽了,他迟早会明白的。如令贵妃之流,只知道一味地讨他开心,顺着他,讲他喜欢听的话,只能当一只无足轻重的小猫小狗取乐用,而本宫才是真正能帮助他打理好六宫的人。”
她状似疯狂又笃定说:“本宫不会错的。皇上需要的是本宫这样的皇后。本宫抛弃了一切才变成这个样子,变成皇上需要的样子,皇上他不会抛弃本宫的!”
她一边哭一边说:“一定是这样的,等半年过后,本宫再去跟皇上认个错,皇上就会原谅本宫了,和以前是一样的。”
那拉皇后在嚎啕大哭时,容嫔也正站在景仁门门口,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主子别着急,打完二十杖姣姣就回来了。”
容嫔紧紧地攥着帕子,手心里全是汗:“太医请来了没有?有些医术高明的太医自矜身份,不肯为姣姣这样的宫女治病的,得多花些银子。”
宫女月月道:“您放心,都打点好了,花了足够的银子,请来的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太医。”
容嫔又问:“屋子收拾出来没有?姣姣挨了杖刑,至少一个月得趴着睡觉,不宜再睡通铺,屋子里也要足够干净,要避着人些,避免外邪入侵。”
月月无奈:“主子,您都问第三遍了,屋子早就收拾出来了,是单独的耳房,只让姣姣一个人住着休养,其余的奴婢也打点好了,没有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