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水粉都买来了,全试了一遍,花样颜色各有不同,但离我想要的仍然差距很大,所以目前也没什么进展。”
弘历失笑,摸了摸她的脸蛋:“行啦,别愁眉苦脸的,羊绒的事情朕给你平了,只是以后你要当心,朕不想再给你收拾第二回烂摊子了。”
魏敏顿时高兴起来,蹲下谢恩:“谢皇上,臣妾以后一定会谨慎行事。皇上日理万机,能腾出空来帮臣妾一回就已经很难得了,臣妾心里明白,以后一定不会再给皇上您找麻烦。”
弘历听得心里分外舒坦:“你明白就好。”
最后,皇上发了明旨,保留悬赏,但悬赏仍是魏敏出的各一千两,其余妃嫔就别掺合了,都拿着自己银子回去吧。
圣旨一出,妃嫔们更加遗憾和不满了,纷纷认定魏敏有成功的把握,但是想独占好处,连皇上都请出来了,也不愿意分润给她们一丝。
魏敏在后宫的风评极速下降,走到哪儿都能看见几个人聚在一起说小话,一看见她来了就立刻闭嘴不说,针对的意味昭然若揭。
胭脂为此很不平:“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主子您就不该提醒她们,就让她们亏个血本无归,她们就知道您说得是真心话了。”
魏敏轻嗤:“真让她们亏个血本无归,她们就更恨我了。”
她看胭脂一眼:“行了行了,都是小事,她们对我再不满,也只敢这样暗示一下,你主子我都已经是嫔了,还跟她们计较干什么?”
魏敏本就不指望与后宫哪个人处成真心朋友,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利益相悖,处得再好遇见皇上了不还是得抢?做做表面功夫,有一两个表面朋友就足够了。
魏敏非常淡定:“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样,你看陈贵人,待我一如往昔,这样的人才值得深交呢。”
胭脂一想也是:“陈贵人确实聪慧又心态好,她也是自潜邸时就开始伺候皇上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也只封了一个贵人,主子您作为新人在她前头封了嫔,奴才看她的脸色,竟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
魏敏道:“不管她心底在不在意,她表现出来的是对我和善,那么她就值得继续交往。”
胭脂一愣,点头赞叹道:“主子您是有大智慧的人,奴才学到了。”
内务府接了悬赏,一连研究了大半个月,始终没有进展,关注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
正月二十五日,皇贵妃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薨了。皇上悲痛异常,给皇贵妃赐谥号‘慧贤’,要求重殓厚葬,内务府不得有一丝差错。
内务府一忙起来,就顾不上魏敏的活儿了,羊绒一事无限搁置,再没了进展。
魏敏也无意去催,正值皇贵妃新丧,她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这一茬。
皇贵妃死后,皇上很消沉了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皇上几乎不见别的妃嫔,唯有皇后可以一直陪着他。
魏敏也无意去争宠,甚至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知道,现在皇上在怀念老人,在怀念与老人相处时的情谊,也唯有老人可以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回忆,像魏敏这样陪他寻欢作乐的新人是不宜出现的。
一段时日后,大家猛然发现,皇上与皇后之间,感情更好了,那种旁若无人般的亲密,叫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转眼间到了四月初,气温上升,紫禁城热了起来,魏敏等后宫众妃嫔跟着皇上搬去了圆明园住。
等到众妃嫔集体给太后请安的前一天,镂月开云突然爆出纯贵妃怀孕的消息,且已经怀了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