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无法查证他们之前在为谁效力?与旧主是否有联系?又或者是否被人收买,是否是某人的眼线?
所以凡事谨慎些更好,能保守秘密的时候就尽量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她事情刚起了个头,就被人后发先至地全抄走了,抢先在皇上面前表功,到时候她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第二天早上,魏敏照常去给嘉妃请安,预备着和嘉妃以及永和宫众妃嫔一起去向皇后请安。
寒暄片刻,嘉妃突然问:“本宫听闻你在内务府发起了悬赏,怎么?你又有什么好东西想献给皇上?”
魏敏一愣,赶紧说:“还只是一个想法,能不能做成嫔妾也不敢保证。”
嘉妃笑眯
眯地:“没关系,妹妹的想法通常都很有意思,既然有困难,妹妹不妨讲出来,咱们大伙儿群策群力,说不定就能把事情办成了。”
莲常在捂嘴,幸灾乐祸地笑:“是啊令嫔姐姐,你有什么讨皇上欢心的好主意,说出来我们大伙儿听一听嘛,大家都是永和宫的姐妹,你别老是捂着瞒着,也太自私了些。”
魏敏看莲常在一眼,目光扫过几位妃嫔虎视眈眈的神情,知道不说是不行了。
她再有底气,也不好犯了众怒,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嘉妃压着。
魏敏苦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主意,只是天气这么冷,嫔妾看大家都穿得那么厚重,想用羊绒纺成线,给皇上织一件贴身内衬,或许这样会暖和轻薄一些。”
她无奈摊手:“但是大家也知道了,内务府找来的最好羊绒也是又粗又硬,还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膻味,嫔妾没奈何,只好试试在内务府几个相关的坊司发起悬赏,看看有没有聪明人能帮嫔妾解决这两个难题?”
裕常在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羊绒纺成线后织成内衬会轻薄又暖和呢?”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试试。”魏敏理直气壮地装无辜,又似真似假地感叹道,“长日漫漫,总要找点儿什么东西琢磨,能琢磨出来固然好,琢磨不出来也有件事情做,不至于无聊。”
她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几个低位妃嫔的心,皇上大半年不宣召妃嫔们侍寝,大家可不就是非常无聊嘛,连争宠的心都淡了,互相别苗头扯头发都提不起兴致。
几个低位妃嫔一时唏嘘,倒忘了继续为难魏敏。
嘉妃无法感同身受,她有四阿哥,皇上时不时会来看她和四阿哥,所以她还是很关心魏敏的‘新主意’。
“既然是为皇上,又怎好让妹妹你一人出钱又出力?这样吧,本宫也各出一千两银子,加上妹妹你的一千两,就是两千两银子,相信有这两千两银子,内务府那群人解决问题会更快些。”
魏敏:“……哈?”
没等魏敏反应过来,裕常在便咬咬牙道:“那嫔妾也出100两银子”。
莲常在叹气:“嫔妾家底薄,拿出全部积蓄也不过80两罢了,就出80两吧。”
剩下几个低位妃嫔纷纷表态,家底厚的就出百两银子左右,家底薄的就出50两银子左右,没有一个人拉下。
“等等,等等!”魏敏有些着急了,试图找补,“这件事不一定能办成,这就是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出来的一个主意,你们不要冲动呀,虽说大家都有月例,但攒一笔银子很不容易的!”
嘉妃笑了:“这件事内务府办不成,本宫也不需要出银子呀,若内务府办成了,本宫出银子自是理所应当。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不必担心。”
魏敏:“不是……”
裕常在接话:“嘉妃姐姐说得有理,为皇上我们出银子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担心。”
莲常在嗤笑:“令嫔姐姐,出不出银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