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粟,以及蓝岫与蓝萨莱的反应,他们昨日便确定了,苗疆与胡人有往来。
而这种往来是“私事”还是“国事”有待商榷。
但从江云裳这猜测出阿粟是苗疆圣姑的孩子后,她便推测,这只是“私事”。
正如她前世的记忆,天下大乱时,并未听到什么苗疆与胡人勾结的消息。
苗疆圣姑带着苗疆圣物离开苗疆已久,而阿粟在江南地带当了十余年的乞儿。
足以说明,这只是圣姑的个人行为,与整个苗疆无关。
那此时问个清楚明白,他们既不会有危险,也能解除李霁对苗疆的猜忌。
若能再同苗疆达成共识,拉拢苗疆,更是一举多得。
蓝岫后背冒汗,因为江元音字字句句全部说中了。
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难道蓝萨莱说漏嘴了?
思及此,他不敢再轻易反驳否认,偏偏蓝萨莱此刻不在场,他如临大敌,愁得不行。
李霁折扇一敲,沉声道:“好啊,蓝岫,你苗疆勾结胡人,是想造反不成?”
提心吊胆了两日,这“罪名”还是压了下来。
刚才被江元音搀扶起来的蓝岫再次跪地,匍匐叩首道:“老朽冤枉,苗疆冤枉,我苗疆对大昭绝无二心,还请王爷明鉴。”
李霁盘问道:“那你苗疆圣姑同胡人生子,是怎么一回事?”
江元音再次蹲身去搀扶蓝岫,温声道:“蓝族长,我信你、信苗疆同胡人没有勾结。”
齐司延也蹲身去扶,随之表态道:“我也信。”
今日一起在雪山找血藤花时,蓝岫尽心尽力,没有半点敷衍。
许多危险之处,甚至想要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