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而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肩头被她刺伤之处的血洞还在潺潺流着血,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

柳拂雪拼命咽下喉中鲜甜,扬声道:“不知道友来历几何?敢毁令牌,想来应当不是奉天沈氏之人吧。”

黑衣人眸光一闪,抬头望她,似在等她的下文。

柳拂雪继续道:“我亦不是奉天沈氏的门生。虽不知道友为何伪装于此,但到底你我的目的,都当是同向而行。既为一丘之貉,又何必刀剑相向呢?”

见那人似有动摇,柳拂雪缓缓移步,一点一点的靠近。

黑衣人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忽然眼神一定。柳拂雪也骤然停住脚步。

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黑衣人没有发难,只是径直抬臂,举起了他刚从柳拂雪那夺来的锦官玉牌,喉咙中不停发出“呜呜”之声。

他说不了话?是奉天之人将他毒哑的吗?

闻声,柳拂雪心下疑惑,不知他在问什么,只好大胆猜测他的意思。

无论如何,先向他表明一船之心、是友非敌,总不会出错。

这般想着,柳拂雪便轻轻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开口应道:“对,我是锦官白氏的门生。”

未曾想,话音刚落,那黑衣人竟突然激动起来,猛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柳拂雪的肩膀,力道之大,仿若是要将她的肩膀生生捏断才好。

口中还不停的发出“呜嗯”之声,破碎残音,却连不成句。

望着他猛然长大的嘴巴,柳拂雪只觉头皮发麻,瞬间汗毛倒立。

此人口中溃烂,一派血肉模糊。原本应长着三寸之肉的地方,却只剩已然结痂的黑疤。

此人不能说话竟不是被毒哑的,而是活生生被人割掉了舌头!

割他舌头,与灼伤他之人,莫不会就是同一个人?他满身遍布的恐怖伤痕,莫非也是那一人作为?

到底是何人如此残忍?

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隐隐想要作呕之感。

柳拂雪压住不断泛上的恶心与惊惧,强装镇定,却还是被那人瞧出了端倪。

黑衣人闭上了嘴,转而一把拉起柳拂雪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什么。

那是一双指结粗大、满布老茧的手,其中虎口与食指处的茧最厚,落在她的掌上,隐隐有些泛痒。

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怎么,黑衣人的手微微颤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让柳拂雪看的有些吃劲,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后面写了什么,只大致认出了第一个,是个“白”字。

本欲麻烦他再写一遍,却忽见其胸口有微光闪烁,衣物颤抖。

黑衣人反应过来,飞快将那玉佩从怀中拿出,捧于手心。白光耀眼,倏忽一转头,竟见那两具冰棺竟也发着白光!

柳拂雪大为震惊,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见她身旁人脸色陡然一变,猛地转头看向冰棺摆放之处,双目圆瞪,满目不可置信之色。

如同被摄魂夺魄一般,那黑衣人突然转身,一步一步往那棺前走去,手中刀刃掉到地上也不管不顾。

柳拂雪接住从空中掉落的玉佩,意图阻止。伸手拉住他,却被他用力一把甩开。

老者径直走到两棺之前,然后便似被突然抽出全身力气一般,双膝缓缓弯曲,“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埃。

挺直的脊背微微弓起,双手交叠,掌心向下,缓缓置于身前地面。紧接着额头重重砸向地面,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柳拂雪:“!”

“你这是做什么?!”柳拂雪心中大惊,刚欲抬步向前,却见那老者缓缓转过头来。

浑浊的眼眸布满猩红,额头应刚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