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金贵?寻常妇女有了身孕都不宜久坐紧躺,更何况是你我这般自幼习武之人?放心吧寒山,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当相信‘柳大医师’的话吧?”说罢,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孟寒山见她如此说,也是一噎,明了她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再追究,只是还是不满莫青山擅自离开一事,面色有些阴霾。
看出了她的不快,柳鸾笺赶紧劝慰道:“好啦寒山,青山哥哥不过是被一些要紧之事所耽搁,这才提前回了明月庄。再说了,我又不是纸捏的小人,风一吹就跑了,雨一打就折了,哪里需要别人日夜盯着?若当真有人想对我不利,那也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把飞鸾剑同不同意!”
说着,柳鸾笺便将手中的长剑掂了掂,得意一笑。
孟寒山还是觉得不快,嘟囔道:“他既已离开长安段氏,又托着那具无力的身子,能有什么要紧事?”
“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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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好好,我不说啦!”见柳鸾笺一下正色起来,孟寒山也自知说错了话。可是一想到从前风光无限的好友,如今竟要被一个男人连累。放弃了大好前程不说,如今还要远离江湖,陪着一个废人在这荒郊野岭之中渡过余生,她便不甘心的紧……
“寒山,青山是为了我,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倘若没有他,今日被废去功力,沦为废人的,便是我了。”
柳鸾笺也知好友是为她不平,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又何来不满一说?
“行啦,你们夫妻情深,倒显得我这个姐妹多管闲事了……”孟寒山也明白她的苦衷,如今一番话也不过是抒发一下心中可惜,现在对方给她台阶,她自是顺从下了便是。
“怎么会?你与我可也是拜过天地,发过山盟海誓的,自然是要好无边的!”
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四目相对,瞬间嬉笑起来。
“鸾笺,你可曾给他起了名字?”孟寒山看了看好友微隆起的,有些好奇道。
“前几日我与青山哥哥商量过。推算起日子,这孩子出生之时,应是凛冬时节,便想着取个‘雪’字。我们觉着,‘负雪’这两个字,倒是不错。”
“莫负雪?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倒是个好名字。”
“是。只是……青山哥哥又说,他自幼无父无母,不知来历如何,更不知归所何处,便是胡乱随的莫家庄的姓,依的青山傍水的名,不知真名真姓为何。可这孩子不同,她有爹娘,知归处,担忧随了他的姓会不吉利,于是便想着,让我肚子的这个孩子,随着我姓。”
闻言,孟寒山眼睛一亮,诧异道:“想不到这莫青山竟还有如此胸怀?当真是小瞧他了。不过这样倒是好了!”
“只是……”孟寒山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若姓柳的话,‘柳负雪’……虽说倒也好听,但寓意却是改变了。没了“莫”,便是负雪满身,不好不好!不如……叫‘拂雪’吧!‘拂尘’的‘拂’,“拂去’的‘拂’,如此寓意*便是一样了!”
柳鸾笺闻言,也是眸光一闪,笑道:“此名好,便叫这个了!”说着,便有些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若有所思道:“只是不知……这小家伙是男是女。”
柳拂雪与她五感相通,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手心传入小腹的温热,不知为何,突觉鼻头有些发酸……
孟寒山却是开口了,调笑道:“不论是男是女,你可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柳鸾笺也笑道:“放心,说好了让这孩子拜你为师,那为娘自是绑也会将他绑去的!就怕你这师父,可莫要中途反悔了才是!”
孟寒山笑意更甚,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道:“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孟寒山的徒儿,以后定是要出人头地,能够名扬江湖,功震四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