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行吧,那就红色,再来点绿色、蓝色、都弄上,好看。”

熊然终于说话了,声音恶狠狠:“你敢。”

宋或雍垂眸看着他,渐渐收了脸上轻松的神情。

“我当然不敢”他挑了柔软的长绒棉塞进熊然的胳膊里,低声道:“你多大能耐啊,烧成这样都不跟我说,是不就等着那天,棉跑完了,你成了一层皮,再让我知道?”

熊然悄悄抬眼看了眼宋或雍,对方一张脸被照的柔软,黄澄澄的光镀的他发丝、眉毛毛茸茸的,眼皮软软垂下来,唇紧紧抿着,看着无害又丧气。

“熊仔,你还躲着我,躲了八天了,你还准备躲我多久。”宋或雍抬头,抓住了熊然的视线。

熊然又想跑了。

“你使劲儿拽,”宋或雍看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气闷道:“把自己拽成两半最好。”

“躲什么躲?”宋或雍一把重新扯过熊然的手,挑了个和他肤色一模一样的线开始缝合:“怕我吃了你?”

他抬眸朝熊然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再躲,真吃了你!”

宋或雍缝的认真,他会十几种针线缝法,穿针引线的手法十分熟练,他一边缝合,一边吹气,湖水吹皱一样的眉带着几分烟雨朦胧的愁怨,像害怕熊然疼一样。

“不用这样,我...我没痛感的。”熊然讷讷。

宋或雍鼓起的脸颊一点点瘪下去,他吹完一口,挑眼看了熊然一眼,幽幽的眸子浮光转瞬即逝,似黑色蝴蝶翩跹而去,留下欲语还休的诡靡、绯丽。

熊然头皮一阵阵发麻,像是被那种美伤到似是,又把头低了下去。

“是啊,你没同感,但架不住我活该心疼啊。”声音也幽怨,红色的唇瓣吐露出细细的潮气,化作有形的小拇指,顺着耳道钻进去,去勾熊然的心脏。

熊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宋或雍变了,今天的话好像尤为多,眼神也很奇怪,盯着自己的眼神像钩子一样,让人心慌意乱、口干舌燥的。

“别说这些蠢话!”熊然喝止,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对方冷哼一声:“为什么不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说些亲密话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