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完全就是为了凑个数,没想着他去。

然而宋或雍就这么去了,但好在他不是单枪匹马,和他一起的还有熊然。

是的,两人终于又愿意和对方说话了。

他们恢复了和平常一样的交流、甚至是亲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内里的裂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宋或雍将换上新毛衣的熊然放进了新买的背包里,还贴心的没有将拉链拉到底,熊然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外面的光还有天花板。

“熊仔,挤不挤?”宋或雍一只眼睛挡住光亮,好闻又青涩的苹果味从拉链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不挤,刚刚好。”熊然在里面小声道,接着,光亮重新照了进来,背包晃动,熊然伸手一摸,隔着布料,摸到了一片紧实的温热,那是宋或雍的背。

他们像是回到了宋或雍还是群演的时候,一人一熊,开始挨个跑剧组投简历。

但熊然的心情却和当初大不相同了。

说来奇怪,他应该是长舒一口气的,毕竟他得偿所愿了,相比于让宋或雍收回他喜欢自己的话,对方用一种更加直接、绝决的方式给了熊然想要的回答。

他应该满意的,宋或雍喜欢上别人了,喜欢上了霍晓泉,自己只是他单纯的亲人和玩伴,宋或雍给了他想要的,所以熊然也按照规定,不再不理宋或雍,俩人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熊然清晰的感受到,就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它横亘在自己和宋或雍之间,透明坚固,让他们同往常一样的勾肩搭背、同床而眠都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意味,这种感觉,让熊然不自在极了。

在好几个夜里,在他睡不着看了很久宋或雍闭着眼睛、乖巧安睡的面庞时,熊然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逼迫宋或雍后,他并没得到自己预想的结果,就像被打破的镜子,再修如初,都是有痕迹的,他再也无法心无旁骛的做宋或雍的熊仔大人了。

自己,好像,退不回原位了。

*

黄天不负有心人,《祭神》的初试通过了。

复试那天,熊然坐在酒店会议室外面的沙发上等宋或雍,他身后的等候室里还坐着二三十个面熟或面不熟的演员,都在激烈的准备中。

熊然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缝,企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或者听见些声音之类的,可惜什么都没有,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紧张,比他第一次参加游泳比赛还要紧张。

四十分钟后,那扇沉重的木门终于打开了,宋或雍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轻轻走过来,抱了抱背包,然后背起熊然,两人回了家。

熊然从背包里爬出来的时候,宋或雍去换衣服了,但他还是敏锐的嗅到了空气里残留的烟味。

“你抽烟了?”熊然问宋或雍。

宋或雍换了一身浅色的运动装出来,头发被他抚到额后,只有一缕湿漉漉的刘海落在他额前,挺立的菱形鼻尖上还有几滴透明的水珠,等他坐在熊然身边时,身上只剩下了浓郁的青苹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