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管家前面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可奈何少年脚步不停,他没有回卧室,而是抱着熊然从二楼走了下来,熊然许久没有下楼了,他明显感觉到一楼的布置同楼明烟在时不一样了。
全皮的油棕沙发变成了硬邦邦的木质沙发,干净的墙面上被挂满了金碧辉煌的画框,如果他没看错,好几幅都是莫奈、梵高的赝品,
那扇在宋家待了多年的刺绣屏风也不见了,原本满是书香气的家被装的俗不可耐,满目金黄,不伦不类。
熊然看的血压飙升,路过饭厅的时候,宋斯一家正在吃饭,宋斯假惺惺的让少年坐下吃饭,但他那个俄国老婆可没他那么能装,看着坐在一旁右手还打着石膏的小儿子,面皮紧的似乎下一秒就有火从里面冲出来。
恰逢佣人上菜,盘没挨到她,她却猛地大叫一声,硬说自己被烫到了,推了佣人一把,那盛满热气的餐盘顺着佣人倒地飞了出去,刚刚砸在宋或雍脚边。
好在不是夏天,少年穿着包头的拖鞋,没被烫着,但白色的布料瞬间污迹斑斑。
计划被打乱,熊然本就不爽,现下更是忍不住,可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少年头也不回,脚步顿也不顿,越过脚下的狼藉就往外面走
。
熊然硬是把那一口火气咽了下去。
少年抱着他走出别墅,冷风里熊然吸了口气,极力冷静道:“宋或雍,你想干嘛?管家呢?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少年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抱着熊然的怀里没一点温度。
少年聪明,估计是从这几天别墅闹鬼的传闻中知道他和管家干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把我抱出来,管家呢?!”熊然的火气一点也没因为少年的回答降下来,相反越烧越旺。
“生病了,去医院了。”少年顿了顿,补充道:“感冒,就昨天。”
熊然气笑了:“这么巧?”
少年不说话了,灯芯绮丽的路灯照着地面,映出一圈圈花纹,熊然被晃得眼晕,问啥少年都不说话,简直没了脾气。
许久,熊然叹气无奈道:“不说话就不说话,能把我掉个个儿吗,好久没见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少年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抱着熊然的手紧了紧,半晌,他默不作声的将熊然转了过来,面向自己。
一人一熊相互对视着,熊然低声道:“一直想和你说的,对不起,宋或雍,我不该骗你的,你,.....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