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进入了后半段,吃过午饭,宋或雍在房车里休息,熊然被汶小月拉下了车。

你们怎么回事啊?”汶小月皱着眉头:“你得罪宋哥了?”

宋或雍最近脾气不太稳定,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他和熊然之间好像哪里怪怪的。就比方说,帮忙递东西这件事,如果东西是从熊然手里直接递给他的,他绝对不接,连熊然看的不看一样,像面前这人和空气一样。

她都替熊然感觉既尴尬又难受。

而且最近还有一件怪事,她调取掉落水那天的监控,才发现宋或雍是自己不小心滑进去的,那天虽然下雨了,可雨不大啊,人不至于滑下去啊,汶小月心里疑惑,可也没敢去问宋或雍。

熊然看着汶小月单纯的脸,心里哀叹,是,就是得罪了,还得罪大发了。

但面上还是笑了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啊,有吗?没有吧?”

汶小月恨铁不成钢:“这还没有啊?!!你看看,他这几天他正眼瞧过你没?活妥妥拿你当空气啊!”

熊然小声嘟囔:“他有正眼瞧过人没?”

“你别和我杠,那我问你,这几天他和你说过一句话没?”

熊然不吭声了。

汶小月看着低着头的熊然,眼中露出心疼:“要我说,不管你有没有错,你抽空了,就去和啄哥道的歉,他这个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意的东西不多,更不记仇,你道个歉,就过去了。”

不不不,熊然在心里摇头,他记仇,而且这事,自己就算道一万次歉,把膝盖跪断,估计都过不去。

汶小月言尽于此,看着熊然蔫蔫的样子,也只剩下叹气了。

对于熊然来说,这一天天的时间过得尤为煎熬,但好在冬至的那一天,宋或雍终于杀青了。

庆功宴之后,三人回到了荣城,接他们的是王师傅,他没走。

熊然坐在最后一排,小心翼翼的抬头,想要看看宋或雍看见王师傅是什么表情,可惜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对方的短发茬。

头发很硬,一点儿也看不出长发时的柔软与迤逦,因为太短,发茬下的青色隐隐若若,加上冷白的肤色,更给人一种冰冷且不好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