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去。”
王师傅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熊然大概猜到了事情原委,等王师傅走远了,直抓重点:“因为王师傅辞职生的气?”
汶小月一边处理手上的工作,一边道:“对啊,本来还好好的,一听人辞职就不对了,发了脾气。”
汶小月抬起眼睛,露出爆满血丝的眼睛,回忆着昨天的场景,她哆嗦了一下:“当场就说了句怎么,我是能吃人肉,喝人血,还是有多晦气,一个两个的都要走?”
当时的场景远比现在回忆起来还要恐惧,车厢内上一秒还轻松的氛围瞬间凝脂,汶小月和商务小张笑容僵硬在脸上,面面相觑,挨着宋或雍坐的执行经济乔西更是大气不敢喘,据他所说,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从宋或雍身上传来的寒凉,手心都起了鸡皮疙瘩。
听到汶小月这么说,熊然哪能不知道宋或雍怎么想的呢,他想起宋或雍墓前问自己的那些话,或许从很早之前,宋或雍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患那些浅薄而短暂的缘分情谊。
他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它们离开。
熊然就是其中之一,即使他的离开自己无法控制,可对于宋或雍来说,走了就是走了,抛弃了就是抛弃了。
宋或雍是怪着他的,熊然一直都知道。
“不过你来了就好,”汶小月放下手机,提起自己的大包,里面是刚刚在房车里切好的水果,烧好的茶炊。
“去给啄哥打个招呼,刚好你没见过拍戏现场吧,带你去看看。”汶小月笑道。
熊然接过汶小月手里的包,跟在了她身后,现在不见,工作结束后回酒店也是要见的,还不如趁人多打个招呼,也就不会尴尬了。
这部戏是宋或雍今年继电影之后拍的第一部戏,是一部现代戏,宋或雍在里面饰演的是一名卧底警察,潜入毒贩集团,小心翼翼收集证据,在被毒老大不断试探差点儿被发现的边缘走钢丝。
今天的取景地在某个人造园林中,也是剧里毒老大的毒窝,熊然带着工作人员的牌子进去的时候,宋或雍正在工作,一堆人站在人造荷花池旁边,架着大大小小的机器,小声说话。
似乎是刚刚的拍摄并不顺利,武术导演在给宋或雍和对手演员比划动作和走位,熊然看向宋或雍,对方白T上是被刀划的血痕累累的伤口,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长发被剪去,露着青茬,右耳朵上还戴着一颗小小的黑色耳钉,脸上也被画上了伤妆,整个人身上是散发着一种市井气的俊帅。
“这一条是打戏,过了就可以放饭了”汶小月用气音在熊然耳边道。
导演那边讲完戏,各部门开始做准备工作,似乎是感应到熊然的视线,宋或雍抬头捕捉,两人视线相撞,对方黑黢黢的眼眸只扫了熊然一样,就收回视线,继续同对手演员说话。
各部门各就各位,随着场记一声打板,片场中间的两人瞬间打了起来,有的是借位,有些则因为角度是真打,两人都敬业,你一拳打在他眉骨,另一个一拳打他腹部,拳拳到肉,看着就痛。
好在这一条是过了,两人礼貌的检查一下对方的伤势,对手演员因为真打向宋或雍连连道歉,宋或雍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各部门开始收拾器材,宋或雍往摄影机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