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哪天?”

“就他..那天啊!”汶小月吞下烧麦,比了个喝的动作。

看来她并不知道宋或雍那天没回酒店,而是回了清溪里,熊然装聋作哑:“没...没发生什么事啊?!”

“那就好。”汶小月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悄声道:“可吓死我了,啄哥很少喝酒的,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万事好商量的样子,其实只要一喝酒脾气就全露出来了。”

看着四下无人,汶小月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听说之前亚亚姐还是他助理的时候,有一次他喝多了,站在星威顶层就要往下跳,腿都跨出去一半了,硬是被人拖了回来,好险好险。”

汶小月摸了摸心口,继续道:“从那以后,公司规定只要是参加酒局,助理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不过,啄哥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怎么喝了,只是我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竟然又喝了,我哪里敢拦.....”

汶小月后面说什么,熊然没听进去。

跳楼?宋或雍为什么会想要跳楼?是单纯喝大了,还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熊然想要问汶小月,可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他的心中划定了一道很深的界限,那里规定了对于与宋或雍的接触,他能做到的就是点到为止,恪守一个司机的本分。

他所疑惑的、想要深究的、想要追问的、想要接触的,都不应该,都不被允许,都是错误。

之所以有这样深刻的界限,不仅仅是被受到了情感清洗,更重要的是宋或雍说过的,已经不想再看见他了,要是被他发现,又会对宋或雍造成伤害

他不会放过自己。

也不会放过熊然。

“所以我才会问你啊!”汶小月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一点没发现熊然的走神:“他没有再你发脾气吧?”

熊然被汶小月撞了下胳膊,回神后,摇摇头:“没有。”

他心不在焉,须臾,又喃喃重复了一遍:“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不是的。

宋或雍他明明笑了。

不过当时自己又痛又羞,不敢转头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