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就是我的爱人,他很好看,很漂亮吧。”
熊然顺着邓鸢的目光去看,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小像里是短短的寸头,正咬着牙关,目光凌厉的瞪着前方,看着有些凶,皮肤相较于邓鸢,是巧克力色,整个人生动而健气。
用漂亮似乎有些不合适,邓鸢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经常叫他犊犊,因为他像个小牛犊似的,干什么都风风火火,力气还很大。”邓鸢的笑意更深了,整个人柔和的不像话,和平常动辄不顺意就要发脾气的他大相径庭。
“第一次见我,他就把我打进了医院,我疼的要死,在医院里就想着怎么整死他,结果人真的被压到我眼前,咬牙切齿瞪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眼睛是真好看,然后我就不想打断他的腿,只想挖他的眼睛了。”
邓小少爷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在遇到王航飞之前像孩子一样,有种天真的残忍,面上长的像软糯的小菩萨,实际上非常残暴,只是熊然没想到,他能残忍到这个地步。
“后来,我追他,他根本就不搭理我,看见我就跑,跑不过就打我,好几次我都被打哭了。”邓鸢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袖子给熊然看他的小臂。
白皙的小臂上有一个圆圆的褐色的伤疤,在一尘不染的肌肤上显得尤其亮眼,邓鸢用指尖轻轻摩挲,带着骄傲的语气同熊然道:“你看这个就是他用烟头烫的,当时可疼了,但我忍住没哭,还亲了他,他嘴唇特别软。”
熊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非常炸裂,他以为邓鸢和王航飞之间是非常细腻的细水长流,没想到事实这么暴力、血腥,带着点不顾死活的疯狂。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邓鸢这个顺遂到感觉生活无聊的少爷像鲨鱼嗅见血一样,沉迷的不可自拔。
“你不是...不是恐同吗?”熊然小心翼翼道。
邓鸢抬眸,指尖还抠着那片成年烫伤,力气很大,像是要抠出血来,他说话,露出森白的牙齿,慢条斯理的:“是啊,就是很恶心,可犊犊不一样,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他是独属于我的。”
邓鸢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黑不见底的瞳孔中泛起重重幽光,他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字词在舌尖咀嚼:“独属于我。”
熊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邓鸢好像不太对劲。
邓鸢并不在乎熊然担忧的眼神,和熊然讲述过自己爱人之后,他心情好了很多。
“对了,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要告诉
你,咱们的雇佣合同继续,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司机。”
熊然疑惑的侧头:“那我...”
邓鸢将吊坠攥在手心里,抬头打断了熊然的疑问:“从今天起,你就是宋大演员,宋啄的司机了。”
“......”
熊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邓鸢的话,手指轻颤一下,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停顿了几秒,他开始拒绝。
听见熊然的不情愿,邓鸢皱了皱眉,他用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熊然的手。
邓鸢的手实在太冰了,熊然打了个激灵。
“这不是命令。”邓鸢声音压得很低,声带水波般震动,有某种蛊惑的意味:“这是请求。”
熊然不理解。
早在刚刚看见宋或雍的时候,他就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况且,邓鸢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宋或雍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去为对方工作呢?
邓鸢看出了熊然的疑惑,他松开手,淡淡道:“我哥或许告诉你了,我之前就自杀过几次,不过没成功,其中一次制止我的,是宋啄。”
邓鸢靠回枕头上,他酒瘾犯了,有些渴的滚了滚喉咙,想起了那次自杀前喝的那杯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