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很精干。

两人对着邓隼叫了声邓总,听着邓隼叮嘱完,又站到老人面前,恭敬喊了声邓老,伸手要去扶,老人没理,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阿隼,”老人眉心的川子纹很深,干瘦的面颊一丝表情都没有,唯有两颗眼珠浑浊而有重量,看人时给以威压。

“我还没老,阿鸢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邓隼冷静道:“爷爷,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什么事。”

*

老爷子走了,走廊里只剩下熊然和邓隼,不久后,医院的院长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中年医生,看着都很有资历,院长请两人在楼上的休息室等候休息。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个小型会议室,里面有连排的屏幕,打开就可以看见ICU里面的情况,熊然紧盯着屏幕,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插着管的邓鸢。

“他割的是左手腕,在床上割的。”邓隼站在后面突然道。

熊然站的近了些,想从屏幕里找到邓鸢的手腕,可惜被被子盖着,他只艰难看见对方紧闭的双眼和周围一圈滴答滴答的仪器。

“他流了很多血,几乎是全身血液的一半了,所以才会休克。”

熊然眼睛发热,他没办法接受昨天还又唱又跳的人今天就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邓隼看着屏幕里的弟弟,停顿片刻,继续道:“我不知道他这一次自杀的原因是什么,但我想或许和它有关。”

这一次自杀?熊然转过头看邓隼,表情惊诧又恐惧,瞳孔放得很大,以至于眨眼都困难。

他下意识伸手,接过邓鸢手里血红色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还半湿着,上面覆盖着的是邓鸢新鲜的血,接过的时候,邓隼的手指是红的。

现在熊然的手指也被染红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发凉到哆嗦的后背,可头皮发麻,手腕是软的,所以费了力气才将纸张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