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了,但可能是邓鸢的缘故,这几天他再次出现。
在自己的大脑里,占据着他思考的空间。
熊然经不住想,如果人人都脏的话,那宋或雍呢?他也是吗?
他不会的,熊然这么信着,自己经看了他十年,他从来干干净净,如霜如雪。
熊然心里有点乱,似乎有一股力量憋在他胸口,想要往出冲,顶着心脏发出沉闷声响,搅的他在车里坐不下去,只能下车在黑夜里透了很久的气。
直到凌晨时分,才宾主尽欢、酒尽宴散,熊然扶着晃晃悠悠、脚不点地的邓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塞进后备箱。
邓鸢喝醉了倒是比他醒着的时候乖顺一些,一个人就窝在哪里,也不说话,也不乱吐,也不打人,他习惯抓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安静的睡觉,熊然嗅着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判断今天他又喝了不少。
邓鸢就是个酒蒙子,几乎天天晚上喝酒,而且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一定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才肯罢休。
熊然一边开车,一边去看身后邓鸢的状况,适逢对面来车,车灯擦着前窗在邓鸢的脸上一闪而过,熊然回头,看见邓鸢闭着眼睛,脸上是一片水色透明。
他默默回头,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最后才敢确定。
邓鸢哭了,哭的无声无息。
*
邓鸢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懵懵醒来,晃晃悠悠的起身,在床边坐着,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盯着书架上那片突兀的空白好久,然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药瓶,干咽下去两粒,又发呆了一会,才站起来,光着膀子走出去。
去卫生间的路上路过厨房,他探了个头进去,看见里面的熊然围着围裙忙忙碌碌,案板上的压面机正工作着。
“哪来的?”
熊然转头,看见顶着眼屎的邓鸢靠在门边望着案板上的压面机。
“家里搬来的。”
“不错。”邓鸢为熊然贴心服务感到满意。
在洗漱完毕,将一口鲜亮劲道的面条送进嘴里后,他当即决定给熊然一些奖励:“这个月工资再涨一万。”
熊然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脚踩在凳子上,张大嘴巴毫无形象吃面的人,应该坐到灵犀寺的某个宝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