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怕被人听见一样,他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

我果断地翻过身背对他。

“睡觉!”

骗鬼呢,要是真的可以少来几次,昨夜他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我的抓痕了。

虽然我昨夜早些时候被药物支配得神志不清,但后来回归清醒后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他真的停了或者慢了。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南迦诺布叫醒。

他这次我第一次见他时穿的黑衣黑裤,耳朵上依旧坠着那颗白松石羽毛耳饰。我出神地看了一会儿那个随着他的弯腰晃动的耳饰,被他弹在我额头上的弹指弄得回过神来。

“第一次见你我就想问了,你能不能天天戴这种耳饰啊,特别适合你特别好看!”

我坐起来用被子拥住自己。

南迦诺布摸了摸自己耳旁吊着的物什,偏过头瞧了一眼我的耳垂,说了句“等着”就走出去了。

想着这是在奶奶家,我不好意思太赖床,等他一出去就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穿戴好衣物进洗浴室洗漱。

毕竟是见家长,我拾掇了好一会才出门!

等我出房间的时候,奶奶正从大门口进来。

瞧见我,奶奶招了招手说:“小梨快去外面看看,诺布在外面等着你呢!”

第35章

我出门去看,南迦诺布正手拿着什么东西朝我走过来。

这里海拔高,天气冷,我刚从温暖的被窝出来不愿多动弹。

我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走到我面前来。

他摊开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两个和他耳垂上如出一辙的耳饰。

“哇!”我惊喜地接过来,抬头望他:“你这是在哪儿买的?这么快!”

他指指不远处的一个石台:“刚做的。”

我更惊讶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不错嘛!以后我就不用纠结买什么耳饰了,直接你给我纯手工打造!”

我开玩笑地撞撞他,他却认真点点头,煞有其是地回复我:

“好啊。”

我哑然失笑,这个男人总是把我说的所有话都当真,虽然有时候傻傻的,但是真的叫我无法不喜爱这样的南迦诺布。

我们在奶奶家吃完早饭就拜别奶奶,踏上了去往马场的道路。

奶奶家本就远离县城,因此距离马场并不远。

我们徒步走过绿绿的草地,一边走南迦诺布一遍给我讲这个地方的治沙经验。

“……就是一代又一代人的人力劳动,才造就了今天的绿林。”

听完他讲的那些治沙故事,我心中颇有感慨。

我的爷爷虽然是藏区英雄,但我只有每年过年以及祭奠的时候才会过来这边。

来了之后也只会去供奉爷爷墓碑的那个寺庙,从来没有去过西藏的其他地方。

我心中对治沙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定义上,直到现在来到治沙成功的地方,听南迦诺布讲了那些治沙故事后我才明白这并不是纸上谈兵的事情。

沙地脆弱,非人力不可改变。但人力实在是自然界一大变数,他们使沙地变绿洲,他们又何尝不是藏区英雄呢?

我不禁有些失落,有多少平民英雄做的事情被埋没在这黄土中了呢?但是幸好,现在多了她知道,以后的以后,也会有更多人知道。

我们到达马场的时候,马场上已经有游客在跑马了。

那人影有些眼熟,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姓程的那渣男吗!

程越安见到我来了,翻身下马朝我走过来,我正要上前一步骂他几句,就被南迦诺布挡在身后。

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