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
虽说狗东西是说过他想来这个世界,她没想到与自己隔着网线交流的死党竟是个男的,女尊社会本就对男性苛责过度。
玩笑归玩笑,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害了他。但若有机会,她想让他再选一次。
留下还是回去。
得到指示,暗一从善如流地拎着陆慕离开。
正值晌午,阳光穿过淡薄云层,洒在屋顶上,映得天马状脊兽模样更加狰狞,张牙獠嘴,仿佛下一瞬就会飞过去一口吞咽了站在屋脊上的二人。
帝玄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身体微向后,左手扶着脊兽的头,眼里尽是睥睨之气。
皇室养不出单纯的人,因为单纯只会被吞食殆尽。
少年帝王眉目虽有些稚嫩,但那股举手投足间透着的威严,不会因为年幼而减弱半分。
原来这就是你啊,你没变。
无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还是跌落尘埃、狼狈四处躲追杀,只配在密旨中被称为逃兵,你一直都很骄傲。
所以你为什么救我呢?我的小陛下。
帝玄年方十六,也是这一年他们将同岁的自己送进了她的宫里,美名其曰给自己寻了个好去处。
好去处?真是好去处的话,又怎会挑了他。
话说得再漂亮,再是冠冕堂皇也不过是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