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2 / 2)

陆家虽没有把?控朝堂,但也差不多了,帝玄自然是?介意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陆家一日不倒, 她一日难安。

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的人只?会作死。

明知帝玄对陆家芥蒂得很, 陆榆还净说些狂话惹人烦恼:“陛下既看到了那房间,就?应该明白我为?何反!淳儿早丧, 做母亲的如何不恨?”

帝玄本有些气愤, 听到这话倒是?不气了,她轻飘飘看了一眼陆榆怀中抱着的浅色不免磨损的衣物:“太师是?为?陆淳还是?为?了自己,想必太师心里清楚得很。”

人啊总是?找一些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贪婪,可再怎么遮掩那也会真相大白的一日。

玩弄权力之人也被权力摧毁, 没有什么岁月静好,这是?唯一的真理?。

至少帝玄是?抱着这种清醒做这些事的,她清楚自己做这一切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自己,陆榆做出卖子求荣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罢了,她笑这位大人沉迷在名?为?权力的迷雾中太久,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

“陆淳是?你亲自送进皇宫,”帝玄蹲下,与她那双嫉恨的眼睛对视:“你可知先帝只?爱人夫?”

这不算什么大事,但若非先帝近侍不会知道这件事,好巧不巧她在雾灵山听到只?言片语。

陆榆痛苦地闭上?眼,这位风光数十年,掌握强权的老?人,在逼仄黑暗、潮湿不已的牢房哭得像个孩子,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她是?知道的,见?到这一幕帝玄只?是?冷眼看她,因果报应不过是?自己做的孽。

与此同时一道笑声响起,痛快而又充满恨意。

本就?捆绑得不算严实的麻袋挣脱开,露出一身狼狈的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