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处灰尘不多的地方?, 帝玄挑了一个石凳随意坐下。
皇宫人虽然不一定多,至少?宫殿多,自是少?不了她能坐的地方?。
帝玄没逛多久, 直接从一处破墙进了冷宫内院,绕过一串长廊就见有一个还算完善的亭子。
此刻帝玄正带着逐风在那亭子中歇下。
左右衣衫也脏了,此刻帝玄直接坐下的动作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犹豫。
逐风原本跟在她身后的, 见她坐下迈了两步走到帝玄对?面,一副想坐下又不敢的小心模样。
“坐吧。”帝玄没好气看?了她一眼, 她倒是不知这逐风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果然帝玄还没说完她对?面的逐风就坐下了。
帝玄:“......”
这显得她的话有些?多余。
逐风不仅坐下了还左右磨蹭,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帝玄微微挑眉看?她:“做什么?”
“主?子, 这石凳坐得不舒服。”逐风颇为嫌弃说道。
帝玄:她就多余问这一句话。
听了这话她有些?苦笑不得, 先前逐风一直在外负责收集情报,树上蹲过、狗洞也爬过,如今倒是挑剔起来了。
还真是没条件硬抗,有条件就哪哪都不顺眼。
“那你继续回去?监视陆府。”帝玄蹙着眉回她。
当?初她来时就让暗一派人去?监视陆府, 那时她才知道原主?早就将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暗卫派了出去?。
或者说,原主?早就对?陆榆等人多有怀疑。
比起原主?视角的局限,帝玄作为外来人很明?白原主?的猜忌不是杞人忧天。
有陆榆在,哪怕原主?再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宁国的颠覆。
不过,她很好奇那陆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派去?的暗卫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她坚信陆榆那老狐狸一定有问题,不过是狐狸尾巴藏得深了些?。
既有尾巴,总有一日会被抓住。
在这件事?上,帝玄显得不慌不忙,她知道距离她经历灭国还有两年左右。
总归还是有两年,这两年时间够她做许多事?情了。
比如解决那不露的事?,和完成攻略反派的事?情。
再过两年,反派就该嫁人了。
那时候她再急着攻略也不行!
一空说得对?,她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她该去?看?看?自己的观星斋了。
她是宁国的皇帝,而观星斋就在她宁国境内,怎么不能是她自己的?
帝玄眸色暗沉,同时又深邃得可怕,如同两湾深不见底的暗渊。
肤色雪白更衬得红唇艳丽过了头,好像是用血涂抹而成似的。
什么?让她回去?监视陆府?!
逐风一瞬正了神色,赔笑道:“主?子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吧?啊哈哈......”
说到最后,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这还真有可能啊,但凡经历过她以前的日子,就会明?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多了都是苦。
帝玄支着下颌懒懒靠在桌边,半虚着眸子看?着逐风指缝间的疮口,鸦羽卷曲在微微泛青的眼部?落下一片阴影。
她语气恶劣而幽然:“若是你想,朕可以不开玩笑。”
不是真的就好!
逐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猛地落下,只要不让她外派做什么都好!
被外放实在太?痛苦了,尤其是那北境,简直不是人能生活下去?的。
她得一面躲着林家军,还得从突袭的蛮夷下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