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了,口不择言道,“那是要被打倒的糟粕,新社会是不能迫害女同胞的!”
这话很重,甚至可以断了纪柏的前途,尤其这里是机械厂的家属区,过来看热闹的几乎都是机械厂的工人或者家属。
纪柏立刻冷静了下来,重新挂上了宠溺又无奈的笑容:“阿棠,你说什么呢?”
“自从学校停课,你一直待在家里。”他语重心长说道,“我每次下班都能听到村里人议论你好吃懒做的声音。”
“我不舍得你下地干活,这才托了关系,让你跟贾同志相亲。”
“贾同志家里条件好,你们如果成了,你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不用下地干活了。”
好么,纪柏也不是吃素的,几句话就把一心为懒汉妹妹着想的好哥哥形象给立住了。
“这?”看热闹的群众们看纪棠的眼神就不对了。
纪棠穿着新衣服,皮肤白皙,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手指纤长连薄茧都没有一个,一看就不是劳动人民的手啊。
“小同志,你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妇联的大婶严肃着脸说道,“你尽管实话实说,不管你哥哥的出发点是什么,他都不能违背妇女同志的意愿。”
“妇联会为你做主。”
话是这么说,但这回她眼里的审视,是冲着纪棠的。
“这小同志怕不是个白眼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