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哪天消息不灵通,也惹了皇上不高兴,那这爵位不就是说丢就丢了?

有了这个念头以后,法喀再看长辈们想给自己说的亲事,就不是那么满意了。

他自己的贵妃姐姐是不指望了,不给他帮倒忙他就叩谢皇恩了。

那能不能指望未来的夫人有个贵妃姐姐呢?

原先他是看中了佟佳氏的,恰好自己的四哥取了宫里皇贵妃的亲妹妹,他也娶一个,兄弟连襟岂不是更好?

奈何佟家这会儿没有年纪合适的女儿,他的四嫂嫂已经是佟家年纪最小的一位格格啦。

依着这个思路找下去,他很快选中了一户人家,正是如今宫中宁妃娘娘的母家妹子,年纪合适,名声也好。他家的娘娘他可是听说过一二的,瑚家就是靠着娘娘发迹的,一定是位极有本事,也极得宠爱的娘娘。

倒不似法喀的贵妃姐姐一般,时常被舒舒觉罗氏和法喀合起伙来糊弄。

只是不知道瑚家的格格能不能瞧得上他这种随时有可能被夺爵,家道中落的勋贵子弟。

而且如今的一等公府,在外头绝对是欺凌百姓,家门不幸,兄弟阋墙,家风不正的典型代表。

就连舒舒觉罗氏和自己额娘不和的这种后宅之事,都被法喀喝醉了酒全抖落出去了。

估摸着如今不管谁家的格格都对一等公府避之不及。

如今的法喀,是他活不了,别人也都别活的想法,阿灵阿自然不会任由他再作下去。

毕竟若是将来法喀拿回了爵位,以他的性子,自己绝对会比以前还要过得惨千倍万倍。

正是因为如此,他得想尽办法把法喀摁下去,叫他一辈子抬不起头,也祸害不了一等公府。

刚刚完成功课的阿灵阿,坐在堆积成山的书本面前,细致地思索着,忽然抬头看到了自己的额娘。

以及她小心翼翼不敢假手于人捧着的一堆诗书。

巴拉雅氏笑眯眯地:"瑚家的格格素有才名,额娘叫人打听过了,满京城里啊,最有才的就数纳兰大人家的那位大公子了,这些诗你都好好看看,不会作诗也要会念两句嘛,到时候人家才高看你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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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门婚事,攸宁其实还不大满意,钮祜禄家自己家里乱成那样,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怕阿灵阿再有能力,也不能把府里那位舒舒觉罗氏老太太怎么样,谁叫那是贵妃和先皇后的亲娘。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和安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瑚家现在的富贵都是虚的。

别看和安的亲哥哥是铁帽子王,但是下一代袭爵的是她侄子,关系就远了几分;而且和安的这个郡主称号,也不能够世袭,换而言之,瑚大和和安将来的孩子起点就比勋贵子弟低。

若是子弟不成器,那后面再有起色就更难了。

而三妹攸然的婚事,若是不考虑瑚家的未来,选择范围自然大,但若是考虑能袭爵,或是本身有出息,且跟宗室有关系的子弟,选择范围就很小很小了。

瑚大是小时候穷怕了,被欺负怕了,现在对爵位有种异常的渴望。

为着这个,现在的瑚大很盼望着朝廷能跟哪儿来一场大战,战争永远是获取军功爵位最迅速的方式。

就算他真的遭遇不测,好歹也能得个世职,到时候给了最小的弟弟费扬古也是不错的。

三妹攸然自然而然,受到了家里这种氛围的影响。

毕竟在这个时候的人眼里,爵位就是铁饭碗,哪怕只能袭个一两代,那也是极好的。

更别提钮祜禄家那个一等公的吸引力了,那可是足足能承袭二十五代的爵位。

攸宁心里算了下,也就是说只要钮祜禄家的人中间不犯大错,后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