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柳轻轻的手,“轻轻你放心,我虽是李炙但却永远是你一个人的炙奴。”

“如今聘礼已下,我们早些大婚好吗?”

李炙迫切地想从柳轻轻脸上看见同意的神色,可是他失望了。

柳轻轻从李炙手中把手抽了出来。

她看着李炙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到道:“殿下,大婚一事我想再等等。”

李炙想抓回柳轻轻的手,却在抬起后又放了下来,“你是不能接受我的身份吗?”

他连声音都透着小心翼翼,和刚才杀伐果决的太子殿下简直判若两人。

柳轻轻看着他一向干净透彻的眼底溢出一丝哀伤,“对不起殿下,是我自己的原因。”

李炙眼眶慢慢红了,他强压着内心苦涩把轻松挂在脸上,“轻儿永远都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想等等那我们就等等。”

顾淮凌从护国公府出来就直接回了府里。

沈鸢坐在秋千架上面容温柔而恬静,她面前是一脸专心做木马的沈昭,和翘着脚吃葡萄的顾瑶。

顾淮凌嘴角牵起了一抹弧度,他走到顾瑶身边拿起一颗葡萄,剥干净递到沈鸢嘴角边,“吃颗葡萄。”

沈鸢刚张嘴,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她仓促站起来走到一旁开始大吐特吐。

沈昭看见沈鸢吐,砰一声放下手中木马,杀气腾腾看着顾淮凌。

顾瑶安抚般拍了拍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姐夫是家人,不能伤害家人知道吗?”

沈昭喃喃重复,“不能伤害家人。”

顾淮凌满眼担忧看着她,待沈鸢吐完立刻扶她朝屋内走去,“要不要叫陈老?”

他扶沈鸢坐好,又给沈鸢倒了杯水,“先漱漱口。”

这些事本该下人来做,可顾淮凌做起来却得心应手。

待沈鸢漱完口,顾淮凌半蹲在沈鸢身旁,手缓缓抚上女子小腹,“不许再闹母亲了,听见没有?”

沈鸢垂眸,就对上顾淮凌无比认真的表情。

她低笑,“尚在腹中的孩子,能听懂什么?”

顾淮凌抬眸声音温润,如潺潺流水滑过沈鸢耳畔,“你我的孩子就一定能懂。”

沈鸢没去和他争辩,自从她有孕顾淮凌整日紧张兮兮的,她吃不下饭菜他也食之无味。

她闻不得香料,顾淮凌便命人撤了全府的香薰。

这才几日人足足瘦了一圈。

再这样下去,沈鸢觉得他要替自己孕吐了。

她双手环着顾淮凌的腰,把脸贴在男子胸前,“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们的孩子好着呢不会有任何差池。”

顾淮凌低头在沈鸢鬓角吻了吻,他的阿鸢真是傻,他担忧的并不是孩子,而是她。

沈鸢突然想到什么,“今日太子去提亲可还顺利?”

顾淮凌嗓音清淡,“不顺利,大概要孤独终老了。”

沈鸢面露疑惑,可她片刻就想明白了。

不由感叹,“轻轻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太子殿下恢复身份后势必做不到。”

她说到此,不禁替柳轻轻难过起来。“一段感情不易想要抽离何其艰难?”

她说完又抬眸看向顾淮凌,“若哪日大人厌了我,或者想要其他人,尽管给我,我一定给大人腾位置。”

顾淮凌眉心轻跳,怎么还殃及池鱼了?

心中的多愁善感还没升上来,就被顾淮凌打断。

他贴着她的耳畔薄唇擦过她的耳垂,“阿鸢放心,我所有的爱意与欲望只对你一人。”

这话有些混账,可沈鸢嘴角却翘了起来。

她是女子自然喜欢所爱之人,对自己毫无保留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