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天晟帝都一时语塞。

“堂堂首辅,朕的肱股之臣竟然惧内?”天晟帝好像突然来了兴致。

顾淮凌跪得笔直,面色端正,“不敢欺瞒陛下,微臣确实惧内。”

说着他掀开袖子,一道红色鞭痕跃然众人眼前。

他垂下头无奈说:“昨日臣不过多看了舞姬一眼,回府后夫人就生气了。”

朝堂内再次鸦雀无声。

人老成精的天晟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着顾淮凌手臂上的伤,半晌才道,“爱卿要是受不住,朕便下旨准许你们和离。”

顾淮凌抬眸轻咳一声,“多谢陛下美意,臣喜欢夫人这样的。”

喜欢没事给你来一鞭子的?

这是什么阳间爱好?

殿内抽气声再次响起,朝臣们看顾淮凌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天晟帝无奈摆手,“你起来吧,既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想了想他又说:“明日朕让太后挑两个教习嬷嬷去你府中,好好教教你夫人规矩。”

赐妾之事就此作罢。

早朝刚下,顾淮凌惧内的消息,已经传遍满京城。

“你知道不知道,首辅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当众承认自己惧内!”

“什么?首辅大人惧内?你瞎说的吧?”

“什么瞎说京中都传遍了,据说那沈鸢彪悍异常,整日晚上拿根鞭子就抽首辅大人,首辅大人也不敢反抗,可怜得很!”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那样的大官也惧内!”

沈鸢同柳轻轻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议论纷纷,莫名脸色有些绿。

柳轻轻看着她小声安慰,“阿姐,你莫要听他们胡说,你不是悍妇。”

“无碍,左不过一些传言而已。”

沈鸢看着柳轻轻,“这些时日你先在佛寺安心呆着,我会让人在旁保护你,等时机成熟便送你们离开。”

柳轻轻缓缓点了点头,“轻轻谢阿姐大恩。”

送走柳轻轻后,沈鸢去了一趟玉行,刚要回府就被护国公拦住了。

护国公脸上带着怒气,“敢问首辅夫人,你把轻轻带哪去了?”

沈鸢看着护国公,“国公说的是何话?我怎么听不懂?”

“夫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日之事四皇子都告诉我了,是你带走小女。”

沈鸢眼神凌厉,“国公也昨日行为配当人父吗?”

护国公自知理亏,他不敢去看沈鸢,“那又如何,总之我是轻轻父亲,你即便是首辅夫人也不能擅自扣押我女儿,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你个悍妇也不占理。”

“悍妇?”沈鸢从三九手中拿过马鞭,一鞭子抽在护国公嘴上,“柳轻轻不在顾府,国公要是不信,尽可带人去搜。”

“不过丑话要说在前面,要是搜不到人怎么办?”

护国公捂着嘴指着沈鸢,“你果然是个会拿鞭子抽人的悍妇!首辅大人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个悍妇!”

“你等着,本官这就去进宫告知皇上,告你个悍妇拐带我国公府小姐!”

就在这时,护国公婢女匆匆跑了过来,“老爷,小姐有消息了,她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护国公一把抢过信,看完后脸都黑了。“来人备马,我要去把那个逆女抓回来。”

“本夫人劝国公还是不要贸然前去,万一见了你,柳小姐一个想不开绞了头发做姑子,或者悬梁自尽,你倒时怎么给四皇子交代?”

沈鸢的话,和柳轻轻信上一致,柳轻轻信上写若是护国公再逼她,她就去做姑子或者死。

护国公气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