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巧莺?她定是要跟着我,可她该把我看成朋友,朋友只要念着对方就行,不必总在一起。巧莺喜不喜欢孟临?若非喜欢,怎么会立在那儿与他慢慢说话,又担心他受责骂,替他遮掩?孟临呢?他定是因为马上要出门,想见一见巧莺,才专门让她瞧见。不然,不拘取什么东西,找哪个丫环不行,何必非得巧莺呢?再说,他刚才轻易便能躲过去,却不肯藏,大大方方走出来,可见是个磊落的人,也有想要挑明的意思。他两个人对彼此都是认真,怎能因我把他们拆散呢?罢了,与其叫巧莺为难,不如我做个狠心人,现在什么也不必多说,反正到我走时,我不要她就是了。
这边柳乐已想定了,巧莺却又是另一样想法。原先她想:不管姑娘去哪,自己都要跟去,姑娘离开王府,自己更要跟着她,但王爷待姑娘又是一心一意,姑娘何必一定要和他分开,若是为姑娘好,应当劝她留下。可是劝不动柳乐,渐渐巧莺也变了:别人瞧着好的事,未必真好,总是要姑娘从心里喜欢才行,况且如今加进来一个孟临,再劝反而像是为着自己的私心一般,不如搁开,只等着姑娘哪日离开王府,和她一起走便是。
两人各自怀着这样的心,谁也不再提前话不提离去,不提孟侍卫,甚至也不提王爷只看眼前的风和雨细、鸟语花香,仿佛日子就是这样小小的喜乐,也会永远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
在园中碰见孟临没两日后,予翀跑来,对柳乐说:“我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候。”
“哦。”柳乐应了一声,心想原来孟临所说的要出门是陪着王爷出去。这样,她心中好像已有了些准备似的,也说不上是突然还是不突然,只顿了一顿,便笑着问:“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