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翀问,语调好像在对一个小孩说话,觉得怪好玩似的,但并不是挖苦人。
柳乐正激动不安,巴不得讲些能使自己定下心的话,不由就告诉他说:“我父亲先前教人如何作文章,积下好些心得,我打算整理整理,加上一些示例,我想,或许能做成一本书。”
“对,对,太好了,亏你想到,早该如此。这下可真要洛阳纸贵了。”予翀满口赞同,“若需要帮忙”
“不需要,我父亲都写出来了,我不过誊抄誊抄,排个顺序,不费什么。”柳乐忙说。
“我不是说你做不了。不必太赶着,我想你也愿意做出一本真正的好书来。你可以用这里的书房,我知道岳父大人藏书很多,不过这儿收着些善本,确实不大容易见着,你去瞧瞧,有没有用得上的。”
柳乐听见,有几分动心,客气道:“多谢殿下,我在方便时去。”
“你想去就去,任何时候都方便。若嫌我碍事,我让给你。”予翀笑瞅着她,看她低下头,才说,“我最近白天都不在。”
柳乐应了,予翀又问:“光念书怕太累,出来走走也好,你平日还喜欢做什么?”
“我不累。”柳乐摇头,心想自己喜欢做什么,端看和谁在一起给父亲研墨,陪母亲听戏,帮嫂子算账,和妹妹绘衣服花样子,和侄儿捶丸,这些事都有趣极了,在王府里一样也做不到。
“你在这儿觉得闷?”予翀拿眼看定了她,“你想做什么,也可以吩咐管家,让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