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翀立即说,“计正辰自己作恶,与别人无关,要牵连也是他计家的人,连他老头子都好好的,没人责罚他教养不力,又怎会怪到岳丈大人头上?岳丈大人桃李天下,也就碰上这一颗烂果,丢开就行了,不用为他挂心。”
“可是计员外郎没有作恶。”柳乐坚定地说。
“你这样肯定?”予翀抬眼瞅着她。
“我肯定。”柳乐毫不犹豫答道。
“为什么?因为你父亲的学生不可能有坏人?还是因为你与他多年相知,所以能不问事由地相信他?”
柳乐顿了一下:“因为没有证据。我不会不问事由,可是有人正做着这样的事,声称计员外郎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真凭实据在哪儿?拿不出证据,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予翀同样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这得去问刑部,他们正在查,至于是何样凭据,查清楚后自然一件不漏呈出来;查不出,也不会关他一辈子。”
“已经查了这么久,查出什么了?”
“这可不是偷鸡盗狗的小勾当,一下子便能查清楚断明白。”
“他不会偷鸡盗狗,亦不会蒙蔽朝廷。”
“蒙蔽朝廷?谅他还没那个能耐。”予翀微微一笑,安慰说,“不必急。你看,难道现今是豺狼当道、蛇鼠横行?既不是,足见官府还靠得住。”
“难道官府就从不冤枉人,就不会办出冤案?”
“会,当然会。”予翀又笑一下,旋即冷漠地说,“不过那有什么,古往今来,冤死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你明明答应过!”柳乐气得声音都变了。她原本是要婉转些的,但说着说着事先想好的一套辞令全忘了,也顾不得予翀可能不高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予翀站起身,和她隔案对视,“我明白了,纯粹是场交换。我救他,你才嫁我,是不是?”
“不是。”柳乐还没有完全昏了头,她平平气,说,“我嫁给你心甘情愿,与其它任何事情无涉,但是殿下也确实答应过我。我愿意嫁的人,不求他声名显赫,只要他是一个言出必行、顶天立地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