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屋里有人。他面容苍白,心事重重,那副样子有些不同寻常。
他也是在挣扎吗?
柳乐先是感到一阵喜悦:既然自己挣扎,他焉能幸免?谁也摆不脱。
可她马上冷下来:他和自己不一样,或者说,自己在他心中,永远和瑶枝不一样。
还是快刀斩乱麻罢,柳乐迎上去。
予翀慢慢把眼睛抬起来,直至双目直视着柳乐。他的脸微微地红了,眼中甚至闪出一丝请求的神情。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神情,柳乐并不全然明了。
“我有事要对殿下说。”
“现在?”予翀手一松,竹帘在他身后噼啪乱响。他笑一笑,恢复了以往悠闲洒脱的样子,自在地踱到椅子旁,拉拉衣裾,坐下,“不是什么大事吧?可以等你出门回来再讲。”
“是远门。”柳乐重重说,又急忙加上一句,“明日一早走。”
予翀不说话,只侧过脸看着她,笑容中浓厚的讽意柳乐已有许久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