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擅闯公主府!”

他们追得太急,太紧,褚缨手臂上被伤了一道,到屋内时,她看了看,还在冒血。

褚缨不敢耽搁,立马换下衣裳,拿着药躲到屏风后,简单给伤口上药包扎,又往身上泼了泼水。

褚危赶来敲开门的时候,她发尖还在滴水。

褚缨打开门,面露疑惑:“危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褚危没说话,绕过她走进屋内。

褚缨追着他问:“怎么了?你在找什么?你说话啊,你怎么回事……”

在他找到屏风那儿的时候,褚缨立马一个箭步上去挡在他身前,当然,挡不住他的目光。

褚缨抬头,见褚危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身后

那儿有她没收进去的药瓶。

片刻后,褚缨才伸手把褚危往屏风外推,“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横冲直撞的,我刚沐浴完打算睡觉,你二话不说冲进来就算了,还这样……莫非是公主府进了什么贼人?”

她抓着褚危的手臂,把他往外拉,嘴里絮絮叨叨说着。

忽的,褚危反抓住她手臂,将她拉至身前。

褚缨踉跄一步后抬眼,看见他阴沉的目光。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你的?”褚危问。

褚缨试图扒开他的手,逃避一般开口:“你在说什么?他是谁?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冲,松开,捏疼我了……”

褚危一声轻笑:“是吗,姑母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只手越捏越紧,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了书桌边沿。

“姑母……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听听我的话?从前不听,现在也不听……”

“姑母去外面打听打听,他们那狗屁听雨阁有什么好名声!”

“姑母,他那是在骗你在算计你!”

褚危的手捏得她生疼。

她只穿了两层衣裳,若伤口渗血过多,立马就会被看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褚缨蓄了蓄泪水,去掰他的手指,声音有些颤,脸色也有些泛白,“你不要这样,我很害怕,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可那只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松动。

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哪里像是十九岁的孩子?

褚缨看着他这模样,微微蹙眉,温声劝诱:“危儿,是姑母的错,这段时间刚成亲忽略了你,往后我会多去宫里陪陪你……对了,选秀的事我也尽早吩咐下去,让他们去筹备,危儿也到年纪了……”

话音未落。

眼见着面前的人面色越来越阴沉,手也越捏越紧。

褚缨还在想要不要先别刺激他了。

不然一会血渗出来,暴露了身份,就不好办了。

但褚危的手骤然松开。

她思绪一断,低头看向那只手,还有些不解。

下一刻,身体就被揽入一个冷硬的怀抱中去。

或许是来的太急,他还未换常服,蟒袍浸染了外面的寒意,衣裳的褶皱与纹路透过薄薄的衣衫,硌得褚缨只想逃离,下意识伸手推他。

她越推,他却抱得越紧。

“你放手!”褚缨咬牙,忍住自己没直接动手,不停在他身上拍打推搡。

或许在他看来,这些跟小猫挠没什么区别。

褚危,很享受这种感觉吗?

享受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容不得自己领地里的所属物一丝一毫的忤逆。

褚缨挣扎了一会便安静了。

褚危就这么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呼吸洒在耳廓,她泛起一阵恶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