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缨继续问:“你要让褚危继续活着吗?那,我怎么办……你三哥的命,怎么办?”
李连清埋在她颈边,呼吸声清浅,但落在皮肤上又滚烫至极。
他没有回应。
后腰上,手指还在轻轻摩挲。
褚缨试图拖到药效过去恢复力气,继续说话:“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李连清闷在她怀抱中,脑袋蹭了蹭她,后腰的手收紧,将她抱得更近,然后缓缓开口回答:“殿下,瞿影这个人,就是最大的破绽了,她投靠听雨阁阁主,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信服。”
“况且,我与殿下从前如此亲密的身份,殿下当真觉得,能瞒得住我吗?能瞒……又可以瞒多久?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都记得。”
褚缨微微偏头,极力抗拒的模样,但被他扣住的手一动,便能传来锁链的声响,她便不敢再动,生怕被外头的人发现似的。
她微微摇头:“不行,不……不能在这里……”
李连清没有要退开的意思,轻轻说话,带着些诱哄:“放心,他们再不会回李府了。这一切之后,不论是李家身份,又或我逾矩之举,都由我自己承担。殿下往后要如何处置我,我都受着。”
褚缨被他忽然收紧的怀抱弄得呼吸不畅,闷哼一声,扯住他衣衫,将其拉扯得更加凌乱,“松手、松手你住手!你怎变得如此阴险狡诈!”
李连清这次的回应极快,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些怨愤:“我阴险狡诈?殿下当初招惹我时,将我囚禁时,又或两次假死逃走时,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
褚缨怒骂:“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些阴险手段!”
他一口咬在她肩头,并未再言语,他将她身躯掌在怀中,然后,顺着锁骨往下,亲吻、侵蚀,伴随着她偶尔清醒过来的咒骂。
此药的确是李风砚留下的,不论对方武功多高都可压制。不过,药效虽好,效用却只有一个钟头,以至于到后面,他逐渐小心翼翼,试探她,亲近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发现她竟没有反扑,又欣喜着将她搂紧,再一次丢下所有礼数教养。
“殿下,我好想你……”
“殿下,我没有背叛你,我……臣一直都效忠于你,从头到尾,只效忠你。回去后,臣将公主府翻修了一遍,等着殿下回来,等了许久……”
“对了,旧人的墓碑瞧着碍眼,臣已经拆了,殿下……会生我的气吗?”
背后忽而传来痛感。
他也没管,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不肯给她喘息的机会,寻着她的唇吻上去,然后被她咬破了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可这味道只如催化剂一般。
他微微垂眸,额头相抵,手指插入她发间,不依不饶低头,一下又一下啄着她的唇,尽管被她不堪烦扰地躲开也不愿停下。
不知多少下之后,褚缨终于忍不住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李连清一愣,眼睫颤了颤垂下去,神情颇有些委屈,语气失落:“我想跟殿下亲近。”
“够亲近了。”褚缨咬牙切齿,又带着些无奈,死死捏着他肩膀制止他动作,“到底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
“臣没有……”
“好好说话。”
李连清低头埋在她颈边蹭蹭,似是在说什么令人高兴的事,话语间带着几分雀跃:“孤前辈说,殿下心中定是有我的。”
“……”
又是这老不死的!褚缨暗骂,手指不自觉更加用力。
李连清抬头看着他,轻轻搭上他手背摩挲,“是吗,殿下?”
褚缨沉声道:“你的殿下早就死了。”说罢,她手中用力,要把他推走。
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