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瞿影无奈进门帮她束胸,将一切都收拾好了,褚缨才彻底松口气。
收拾时,褚缨顺便问了他们的进展。
瞿影说:“齐三其实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他说他与那个西州君主有仇怨,想着做了南州君主,便能亲自给他不痛快……他第一次做这事,没经验,不敢轻易答应我们,等阁主过去再同他说说……”
“我不去。”褚缨低头系着腰带,话语懒散,“直接把玉玺给他看就好了……我一会去找李连清,让他帮我混进南州宫殿,你就带着他们从外面杀进去。”
瞿影微微蹙眉:“不再等会?就这么……”
“再等下去,还不知道多少人会死。”褚缨眼眸沉了沉,“褚危如今简直是疯了,乱杀人,再晚些,李家恐怕一个都逃不了,而且,怎么些年战争不断,也……够久了。”
瞿影自然知道李风砚的事,叹口气:“也是。”
褚缨道:“况且,我们有玉玺,还有……”
她笑了笑:“还有龙纹玉佩,到时拆穿了那江氏伪装皇室正统的把戏,谁人还阻得了我们?”
瞿影听着,微怔:“龙纹……玉佩?”
如若她记得不错,这应是前朝信物,听止期说,这是西州君主墓里的,现在应当在褚危手里吧?
褚缨刚好系好了腰带,起身往门外走,没多解释,只说:“你去找孤雨就知道了。”
瞿影有些不解:“……阿弄,你与孤雨前辈,究竟是怎么说的?我们去的时候,只看见西州士兵已经被杀光了,崔嵬也死了,你们之间……”
“放心,孤雨的事我有分寸。”褚缨只丢下这么一句,而后飞身离开这里。
那时。
是孤雨先停手。
孤雨用身体接了她一剑,她才回神,也没再继续,孤雨说,当年她师父一事,她再找黄金轩查证便能得知其间详情,说师父亦是为了听雨阁,为了她。
可得知了又能怎样?
当年,崔嵬的夫人告诉她,这些年阁主利用与黄金轩合作之便,官商勾结,坑害了百姓不少钱财,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许多人便就因此家破人亡。
师父曾告诉她说,世上剑客都是行侠仗义的,她要做最强,自然也要如此。
可为何,告诉她这些的人却是个谋财害命的歹人?
于是她气冲冲前去质问。
那是她第一次得到师父的冷眼,也是……最后一次。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打得过师父。
更没想到那一剑,直接刺去了师父一条命。
直到师父临死前,求她护好季卿,她才知道,原来师父与季卿是亲兄弟。
难怪她说想拜师的时候,季卿能帮忙引荐。
但不管究竟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褚缨想,哪怕是有什么隐情,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
“那时他亲口承认了他做的,管他是为了什么,他就是死不足惜。”
“你这死丫头油盐不进!听雨阁不都是拿钱办事,又有谁是干干净净的?”
“那也得是人主动给钱,而不是靠抢。”褚缨懒得跟孤雨掰扯,不耐烦的把他往后面推,“你给我小点声,被他听见认出我来了,我把你们都杀了。”
孤雨看了眼那边跪在墓前的李连清,只能闭嘴。
临走之前,他朝褚缨伸手,一副要东西的模样。
褚缨:“干嘛?”
孤雨“啧”一声:“你多那一颗龟息丸还要干嘛?还给我啊。”
褚缨没有好气:“我自有用处,你管我?抢都抢了那这就是我的。自己没抢过我,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