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副要拔剑的样子。
里头的中年男子手里正抓着一个女子,笑容都未来得及收回,一听她的话,那笑容瞬间从脸上褪去,把要凑上来的女子都赶了出去。
“催催催一天天跟催命似的!”孤雨一把扯下脸上罩着眼睛的布条,坐到她对面去,“你说说你一个好好的女……”
说着,他瞥到一旁的桃枝,装作没看到,话语却是收了收,拍拍脑袋,换作一脸笑:“嘿,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你身边那个女煞头呢!怎么,又有人要死一下啦?这回给我多少钱?”
孤雨撑着胳膊肘凑近,放低声音:“怎么说老阁主跟我也是好友,我可以给你便宜一些。”
褚缨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下一口,答非所问:“这酒不错。”
“那是,我自己酿的……”
“教我。”
“你这人怎么跟季常一样……”孤雨一皱眉,但碍于有其他人,话没继续,只是哼了一声。
褚缨放酒杯的手顿了顿,笑道回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我是我师父教出来的,自然……会有些相像。”
孤雨没个坐像,抖着腿嘁了一声,嘟嘟哝哝:“你师父可没杀了你师祖哦。”
褚缨也嘁一声,大大方方回他:“我师祖也没做那么多坏事。”
“……你到底来干嘛?”孤雨有些不耐烦,脸上的笑也终究是没挂住。
褚缨把一枚飞鱼玉佩丢到他面前,随后拉住桃枝的胳膊,把她拉过来道:“喏,帮我带她回听雨阁,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银钱你直接用这个信物,找听雨阁的人拿就成。”
孤雨漫不经心看了桃枝一眼,手臂放在曲起的膝盖上,问:“送去哪里的阁啊?”
“听雨阁在南州的据点,貌似就只有南京城那一个吧……我们大名鼎鼎的孤先生,连这都不知道?”褚缨反问。
孤雨道了好几声“知道了”,摆摆手继续喝酒。
再没人说话,只听得外头的笙歌乐音。
片刻后,桃枝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褚缨婉拒:“孤先生是好人。”
桃枝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的没再多言。
屋内香薰缭绕,混合着酒味,熏得褚缨打了个喷嚏,她抬起手指搓搓鼻尖,又甩了几个铜板到孤雨面前,问:“李家最近怎么样?”
“好着呢。”孤雨眯了眯眼,拿起银钱玩,“哦,那个谁,李家第三个儿子,就学医那个,失踪了。我估摸着,是因为来南州找好友的事情,被那个西州的君主给发现了,所以忌惮着他,抓他走了。”
“怎么?你看见了?”
“猜的。”
“……”
尽说些没用的东西。
褚缨盯了他一会,见他还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从兜里又掏出几枚铜板放过去。
孤雨笑嘻嘻抓过铜板,这才继续说:“你很关心的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清,他在你你心上人死后当了按察使,也风光着呢,我打听到最近他和一个女官走得近,说不定是有新欢了呢!”
说到后面,他眉飞色舞起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褚缨嘴角抽了抽,不理他这语气,继续掷铜板,问道:“那女官叫什么?什么来头?”
孤雨笑得更开心了:“叫什么凌……凌千……不对不对,什么什么秋?好像是之前一个女探花,跟你关注的那个李连清是同一届考生。”
“什么来头,没什么来头,就一个村里跑出来的姑娘……哦还有个庄主的身份,你不是知道么?这你还要花钱找我打听?”
褚缨笑了笑,凑近朝他勾了勾手。
他凑过去。
褚缨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