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陶晚星,那一夜,他几乎一夜未眠。

但是陶晚星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心凉了个彻底。

“二哥,我,我喝多了,我先走了。”

“呵,陶晚星你真是出息了。”

孟楚冷笑,掐灭了手里的烟。

陶晚星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想跑出门去,孟楚沉声道,“你可想好了,只要你现在从这里出去,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一定会传出去。”

“明天的头版头条,就该是我孟楚捡尸陌生酒醉少女,与其在酒店缠绵一夜。”

陶晚星头皮一瞬发紧,想开口解释,干哑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这人什么都好,连酒品也是,因此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谁主动的。

又听身后的男人说,“到时候,我这个州长说不定会被政敌迫害双开,到时候要是传到老爷子和大哥的耳朵里,你说会怎么样?”

陶晚星心底陡地一沉,脱口而出,“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5章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现在,就和我去民政局领证。”

……

第二天一早,陶晚星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天色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冲出来。

孟楚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手里正端着一杯豆浆从厨房出来。

头发还没有特意打理,凌乱地铺在头顶,五官眉眼却莫名地方柔和了下来,仿佛昨日那个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

“我给你请了假,明天再去吧!”

陶晚星心猛地跳了一下,“你亲自给我请的假?”

孟楚想到她昨晚问的那句,你是不是后悔了,就轻“嗯”了一声。

“过来吃早饭。”

陶晚星脑子卡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又问道:“你给谁请的假?”

孟楚慢条斯理的坐下,才抬眸看着陶晚星,眸光锐利,仿佛能看透陶晚星在想什么。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陶晚星?”

“还是其实是你后悔了?”

“晚了。”

陶晚星被那眼神看得心底发寒,感觉不舒服极了,却无处躲避。

“我…我没有。”

孟楚:“没有最好。”

“趁早打消你的那些心思。”

陶晚星拖开椅子坐了下来。

面前温热的粥香喷喷的,她却毫无胃口。

“那你该怎么和你大哥,我姐姐还有叔叔,爷爷解释?”

孟楚没应她。

长臂一伸,就能碰到她的额头。

他参过军,小时候也是在大院儿里长大的,时常都会被扔到军营里去,手掌和指腹有一层薄茧,粗糙温热。

她不敢动弹。

男人蹙了蹙眉,“还是有点儿烫,吃饭吧,等下把退烧药吃了。”

陶晚星:?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你昨晚泡了冷水,后半夜有点儿发烧,喂你吃了药。”

陶晚星:“????”

她合理怀疑自己是昏死过去了,因为她没有一点印象。

难怪她刚才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儿头晕,但是她极少生病,所以没有多想。

正这么想着,就打了一个喷嚏。

孟楚又说:“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这样,就别想自己一个人再去洗澡。”

不用看他,陶晚星都能想到他现在的表情。

肯定是眉头紧皱在一起,盯着她目光不善。

她低着头,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头也快要埋进碗里。

不让她一个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