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手撤了回来,眼底发狠,“这就疼了?”

陶晚星赶忙捂紧自己的衣服下摆,离他远一点。

丝滑的一连串动作气的孟楚冷嗤一声。

“陶晚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陶晚星低着头,心虚,没说话。

就听孟楚又说。“像是为了给那个男人守节。”

陶晚星猝然抬头去看孟楚,“我没有。”

孟楚眯了眯眼,“没有?”

“我们多久没有了?”

意识到孟楚说的是什么,她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你不要脸。”

“要脸的话,现在我就不会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了。”

“怎么,你还想和他和好?”

“你不许我公开我们的关系,没关系,但是你必须要和你的那个前任断干净,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断后。”

孟楚戴上眼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刚才的那份文件,又变成了儒雅稳重内敛的那个孟州长。

而不是吃醋发狠的普通男人。

良久没有听到陶晚星的回答,才又抬头看她,“怎么,舍不得?”

陶晚星看着孟楚的眼睛,看着他为自己吃醋,居然发现自己心底又冒出来一丝丝隐秘的欢喜。

她大骂自己真的是疯了。

想劝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不要因为他现在是自己孩子的爸爸就对他又生出什么不可能的妄念来。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不可能框着自己的心,按着自己的理智来走。

所谓爱情,半点都不能由自己的心。

她又轻声问了那个问题,“你是因为占有欲才吃醋,还是因为真的爱我才吃醋。”

孟楚情绪缓和下来,“陶晚星,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想要把你自己埋在沙子里当鸵鸟是吗?”

“无论是占有欲,还是爱,都不冲突。”

他伸手勾住陶晚星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晚星,你能不能不要在自我欺骗了,你明明就还爱着我,为什么不敢去看自己的心?”

陶晚星怔了一下,她是在自我欺骗吗?

她只是害怕自己沉沦,再也抽不开身。

怕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牵扯到无辜的人,再被羞辱。

又被现实打回原形。

八年前她一个人跑到云州来,几乎褪掉了一层皮,没人知道她内心有多煎熬,无数个日日夜夜,思念缠绕在骨髓里,肆意汲取她的血肉疯涨。

现在呢,她恐怕会连骨头也被抽去,生不如死吧。

她眼眶泛红,喉头的酸涩犹如细针,密密麻麻地往她心上戳去。

低着头轻声哽咽:“我太害怕了。”

不需要太多语言,男人深邃的眸子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

他抬起陶晚星的下巴,眸子里含着陶晚星看不懂的深意,“陶晚星,我也会疼的。”

陶晚星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么强大的男人也会疼。

她抬头照着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孟楚眼底微微发亮,抱紧怀里娇小的小姑娘,加深了这个吻。

见她困倦得厉害,孟楚把人送回了宾馆。

那边的饭局已经结束了。

高明接到孟楚的电话赶了下来。

看到孟楚眉宇间的纾解,就知道他和太太应该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闹不愉快,心神松了几分。

“州长,江总醉了,我把他送到我们招待所休息了。”

孟楚轻“嗯”了一声,眼底涌起淡淡的暗色,“去把石镇长叫过来。”

说完话,深吸了口烟,把剩下的烟头熄灭扔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