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我怎么早点儿不认识你啊,这样说不定我也能认识你二哥这样的极品男人了,啧啧。”

陶晚星不想说话。

快步走进办公室晨交班。

交完班,正在接班就听见下班的同事谢莹莹喊她。

“小陶老师,你的手机落在值班室了。”

陶晚星拿起手机,上面有两个孟楚的未接来电。

她捏着手机,红唇紧抿。

刚想要给他回电话,外头的呼叫铃响了。

陶晚星快步朝抢救室跑去。

看到抢救床边上站的人,她微微一愣,血液直冲上头顶,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抢救床上的人是朱烟,而紧紧握着她手的,脸上带着急色的男人,是孟楚。

这个时候来,他们这是从昨晚一直在一起?

他正低声和她说什么,那种温柔,她好像从未体验过。

赵清源喊她,“陶老师,陶老师?”

赵清源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深吸口气,冷静地遵医嘱推药打针。

她没有去看孟楚,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如烙铁般灼烧她的头顶后背。

“陶晚星。”孟楚忽然叫她,声音低沉,“她情况怎么样?”

陶晚星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就听床上的人侧过头来看她,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好奇地看她。

陶晚星庆幸自己带了口罩。

而且六年不见,朱烟一定认不出她了。

“阿楚,你认识她?”

孟楚定定地看着陶晚星片刻,才扭头看向朱烟,嗓音磁沉,“有胸牌。”

朱烟下意识地看陶晚星的胸口处,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能直呼人家的名字,这样实在是不太礼貌。”

“小陶老师,不好意思,你不要见怪,阿楚就是当领导习惯了。”

阿楚这个称呼就像是刀子一样捅进陶晚星的心口处来回翻搅,脸色唰白。

打完针,看朱烟的情况稳定,陶晚星没有在抢救室久留,转身正要离开。

“晚星!”朱烟忽然出声叫住她,“刚才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正好阿楚大嫂的妹妹就叫陶晚星,你们同名同姓哎,实在是太巧了。”

整个抢救室忽然安静下来,诊室里的人的目光都落在陶晚星身上,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胃里也在翻江倒海。

“我们……”陶晚星开口,声音干涩得不成样子。

“是她。”孟楚忽然出声打断她,声音冷漠,仿佛他们就是陌生人一样,平静毫无波澜。

“和你无关紧要的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无关紧要,他说他们无关紧要。

这就是他现在对他们目前的关系定位吗?

陶晚星感觉自己像是要溺毙在水里一样,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朱烟似是十分惊喜,“啊,真的是你?”

她眸子一转,嗔怪的瞪了一眼孟楚,“你刚刚怎么不跟我说她就是晚星?”

而后才看着陶晚星,“晚星,我是你朱烟姐姐,你不记得了?”

“当年你忽然就走了,原本我和你二哥要结婚,还想邀请你做我的伴娘呢。”

“那个时候你天天跟在你二哥的屁股后面,像是他小尾巴似的,还嚷嚷着要嫁给他呢,怎么忽然不出声就离开了,连过年过节都不回孟家了。”

她过年过节都在孟家,知道她没回去?

也是,她是孟楚的未婚妻,两家门当户对,逢年过节都去孟家不是很正常。

陶晚星心底酸得要命,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就是因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