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陶晚星窝在后座椅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像个流浪小狗。

孟楚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一个形容词来。

看着可怜巴巴的。

“今天晚上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陶晚星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他，“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

孟楚舌尖顶着腮帮子，一噎。

“谁惯得你臭毛病。”

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下来。落在真皮沙发套上，“啪嗒”一声。

孟楚烦躁得想抽烟。

一路无话。

到了摘星楼，孟楚把车停好，下车钻进了后面。

狭窄逼仄的空间因着男人的到来更是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孟楚掐着陶晚星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湿漉漉的。

孟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扣着她头想要吻下去。

陶晚星偏头避开。

“怎么？现在连吻都不让我吻了？”孟楚脸色发沉。

“听话，我带你去过平安夜。”

平安夜？

陶晚星怔愣了一下，所以孟楚是特意从云州赶来陪她过平安夜的？

她笑笑，“二哥，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孟楚眉心微微拧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好妹妹？”

陶晚星心脏猛地一缩，她好像是如愿以偿了，但是又没有那么如愿以偿。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其实蛮拧巴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

“二哥和自己的妹妹去过平安夜，确实没什么问题。”

“也要叫上唐南栀她们吗？”

孟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底猝然燃起一抹笑意，“陶晚星，你在吃醋？”

陶晚星别开脸，倔强地冷笑，“二哥误会了，我怎么会吃自己哥哥的醋。”

孟楚亲了亲陶晚星的额头，“真乖。”

“先去吃饭。”

孟楚牵着陶晚星下车。

出了停车场，一个小女孩儿坐在停车场的台阶上，面前摆满了各式各色的苹果。

摘星楼出入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名流，怎么会看得上一颗小小的苹果呢。

陶晚星顿了一下。

孟楚顺着她眼睛看过去，眉头微蹙，“你想要？”

陶晚星垂下眸子，敛下眸子里的不忍和怜悯。

重新挂上笑容，朝女孩子走过去。

女孩子胆子很小，怯生生的，见着来往的人群也不敢吆喝。

看见陶晚星朝她走了过来，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怯生生地开口，“大哥哥大姐姐，买平安果吗？”

“今天晚上吃了平安果，会一直都平平安安喔。”

连叫卖的话术都很生硬。

陶晚星蹲下身子，“小妹妹，你的平安果怎么卖的？”

女孩子眼底亮起星星一般的笑容，“这个十五，这个三十，这个五十。”

包装也随着价格越贵越精美。

陶晚星挑了一个小兔子包装的出来，拿在手上闻了一下，“好香的苹果，我全部买下来了。”

“真的吗？”女孩子有点儿不敢相信，又夹杂着开心。

“那太好了，这样我奶奶就有钱去看病买药吃了。”

陶晚星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孟楚。

孟楚蹙了蹙眉，开始后悔，应该把高明一起带来京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