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地抚过她脚踝上的锁链，"你猜...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去想那个可能的答案。车厢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豪华真皮座椅此刻像极了行刑椅。当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响起时，她绝望地意识到：这趟旅程的终点，或许比那间囚禁她的卧室更加可怕。

第12章 询问

车窗外的景色如浮光掠影般飞速倒退，柳如烟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从沿途的建筑风格中辨认出所在的城市。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这确实是熟悉的现代都市，却陌生得令人心慌。

"难得你会这么安静。"楚临渊突然开口，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不会在计划着怎么逃跑吧？"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却让车内的温度骤降，"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柳如烟听得是心里一疙瘩，这个疯子，时不时就要给她这颗幼小的心灵来点震撼吓吓她，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么？还是说，这样可以更好的掌控她？嘛，不过就她现在的处境来说，好像都没啥区别就是了。

柳如烟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摆，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这个疯子总是能精准地戳中她最脆弱的神经，就像猫玩弄掌中的老鼠，非要看着猎物战栗才满意。

"没..."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在想...今天是哪一年哪一天..."

楚临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后视镜里映出他探究的目光。片刻沉默后，他报出了一个日期，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试探。

那个熟悉的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柳如烟心上。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时间竟然与前世完全重合！这意味着她并非穿越到平行世界，而是确确实实地"重生"在了原来的时空。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席卷胸腔，她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呜咽溢出来。如果...如果那个宅男的自己已经死了，而柳如烟又没有重生在他的体内，那养育他多年的父母该有多绝望？他们会不会正对着冷清的饭桌以泪洗面？

车窗映出她惨白的脸，与记忆中父母憔悴的面容重叠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条锁链锁住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与过去所有的羁绊。

楚临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个日期对你很重要？"他的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要不要...我帮你'纪念'一下？"

柳如烟浑身一颤，在男人阴鸷的目光中缓缓摇头。飘摇的思绪被强行拉回现实此刻最该担心的，是如何在这个恶魔手中活下去。至于那些撕心裂肺的牵挂...就暂且先当作是上辈子的事吧。她垂下眼帘，将所有的痛楚与思念都藏进了睫毛投下的阴影里。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柳如烟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封闭的车厢里飘摇。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生怕自己的回答惹得这个恶魔不开心。

楚临渊的指尖突然重重敲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闷响。"哼~"他拖长的尾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你是在想柳家落败是不是出自于我的手？还是在想你父母把你卖掉换钱的事？"

柳如烟浑身剧烈一颤，锁链哗啦作响。这个反应似乎取悦了男人，让他以为没猜错，低笑着继续道："柳家落败确实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