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床单上哭喊的样子,突然有种扭曲的快感。看啊,你们眼里完美无缺的贵公子,本质上就是个疯子。
既然那么爱他,怎么不像楚临渊占有她那样,干脆直接把他占为己有?
这个念头闪过时,柳如烟自己都愣住了。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她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眼睛里却烧着两簇诡异的火苗。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腐烂了。
楚临渊猛然惊醒,身下柳如烟的抽泣声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混沌的思绪。他盯着她颤抖的肩头,忽然觉得可笑人这东西,当真像根弹簧,压得越狠,反弹得越凶。可他偏偏控制不住力道,非要将她逼到极限,仿佛只有看她崩溃,才能证明自己仍能掌控一切。
可当她抬起泪眼时,他的心脏却狠狠一缩。
太像了。
情伤难愈,心痕难合,一寸相思一寸痛。
那泛红的眼尾、紧咬的下唇,甚至是泪水滑落的弧度……都和姬如雪最后那几日一模一样。记忆如潮水漫涌,他仿佛又看见病榻上那张苍白的脸,听见她气若游丝的轻笑:“临渊,别皱眉……我没事的。”
可她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