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盘底积成一小滩，腥气直往鼻子里钻。她胃里一阵痉挛，喉咙发紧，仿佛已经尝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真的要吃掉这东西吗？”她死死攥紧叉子，指节泛白。“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回《士兵突击》里的画面那个新兵咬下生肉的瞬间，脸色煞白，下一秒就直接给吐了出来。她现在光是想象那个场景，舌根就泛起酸水。

“磨蹭什么？难道要我们亲手喂你吗？！”女管家佯装发怒，突然拔高声音，眼神凌厉，看似十分凶狠。

“喂”……又是“喂”！这个词像一把刀，狠狠剐在柳如烟的心口。她猛地想起之前被按着头灌下的不明液体，冰凉的触感滑过喉咙，像一条毒蛇钻进胃里。她浑身发冷，可眼前的生肉更让她绝望。

“不行……我受不了这个……”她咬紧牙关，可女管家的目光像毒刺一样扎在她背上。她知道，如果不吃，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可怕的惩罚。颤抖的手指捏起那块肉，血腥味瞬间冲进鼻腔，她几乎窒息。

牙齿刚碰到肉，坚韧的纤维就硌得她牙根发酸。血腥味在嘴里炸开，像锈蚀的金属混着腐臭的脂肪，胃部猛地抽搐，酸液直冲喉咙

“呕！”

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弯腰干呕，生肉被甩飞出去，“啪”地砸在墙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女管家冷冷看着，没再逼迫。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闪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指尖还在发抖。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楚总想看到的她的崩溃、她的狼狈，她像困兽一样的挣扎。而她，除了忍受，别无选择。

"既然吃饱了，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女管家一脚踢开脚边的生牛肉，眼神故作轻蔑地扫过柳如烟，"带她去打扫别墅记住，楚总说了，要让她亲手擦干净每一寸地板！"

几个女仆立刻上前，几乎是拖拽着将她拉出厨房。柳如烟踉跄几步，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勒得她生疼。她低头看着被丢到脚边的扫帚和抹布，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真是可笑……"她盯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别墅，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原来这就是古代宠妃被打入冷宫的感觉么？

如今，她却要跪在这里，切身体会着比那被打入冷宫更夸张的体验，像最低贱的仆人一样擦拭地板。

女仆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用鞋尖点着地面："楚总吩咐了，要一尘不染你要是擦不干净，今晚就别想睡觉。"

柳如烟咬紧下唇，缓缓跪下去。冰凉的瓷砖透过单薄的衣料刺痛她的膝盖，铁链限制着她的动作，让她连弯腰都变得艰难。她机械地擦拭着，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些女仆总能挑出毛病。

"哭什么？堂堂柳家大小姐，以前不是高高在上吗？"女管家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受不了？那就去求楚总啊，看看他会不会可怜你？"

柳如烟死死攥紧抹布，随后又无奈的舒展开来。她当然知道，楚临渊就是想看她崩溃的样子，想看她像条狗一样爬过去求饶。"可我偏不……"她在心里冷笑，"你想折磨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能撑多久。"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硬是没让它落下。她擦着地板，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擦掉自己的屈辱。可现实却像这永远擦不净的地面一样，一遍遍提醒她现在的她，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

她忽然想起前世熬夜加班的自己，那时虽然疲惫，但至少还能挺直脊背做人。而现在……她低头看着腕上的铁链，嘴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