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沉磨了磨牙,心里一阵发痒。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男友衬衫吗,杀伤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他昨晚才刚开过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如今他的准男友正穿着他的衣服,露出了这副懵懂又清纯的模样,让他恨不得立刻拉着人再一次共赴温柔乡。
但应沉心猿意马的同时,又不得不按捺住那股热意。
兰聿身体还未恢复。
重重吐出一口气,应沉马不停蹄地起身,将慢吞吞往床边挪的男生拦腰抱起,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了床上。
兰聿被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给抱的有点懵,他手上还抓着刚用完半湿着毛巾,还未说话,男人便抬手将那条毛巾从他怀里抽走了。
“你先躺会儿,毛巾我待会儿帮你扔洗衣机里。”
洗衣机在一楼,兰聿要一个人下楼确实有点为难自己了,他便也没拒绝,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刚出浴的小兔子,穿着他的衬衫,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他,满眼的纯澈,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模拟出了多少种将兔子弄脏的画面。
这种懵懂清纯的表情,比任何催/情的药剂都还要勾人。
应沉被看的有点受不了,慢慢俯下身,语气带着商量问道:“能亲一下吗?”
兰聿反射性看了一眼男人那近在咫尺的薄唇。
昨晚就是这张嘴唇,边将他亲的喘不过气,边让他再把腿抬得高一点。
男生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试图往后挪,立刻又被眼疾手快的男人勾着腰带了回来。“兰秘书,你跑什么?”
经过了今天的表白与试用期风波,兰聿已经一开始在他面前的那种紧张感了,被他搂的这么近也没抖,只是小小声控诉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想不好的事。”
应沉闻言挑了挑眉,毫不掩饰地实话实话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在想不好的事。”
兰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瓮声瓮气拒绝道:“所以不可以亲。”
应沉的持久度体现在亲嘴和床上,那种被亲到窒息的感觉哪怕兰聿那时神志不清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的吻和他本人一样,生涩却霸道,不将自己口腔里的最后一丝氧气掠夺干净便决不罢休。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的眉眼瞬间便耷拉下来了:“一下也不可以吗?”
他的这副样子像是没得到满足的大狗,和平常公司里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相去甚远,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兰聿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男孩子,他犹豫了一会儿,迟疑地用手比了一个1:“就一下。”
话音才刚刚落下,炙热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最后兰聿气喘吁吁地被放开时,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应沉雀跃的背影,在心里偷偷给对方扎小人。
什么亲一下,分明是亲了五六七八下。
一点也不讲信用,亲着亲着还硌到他了。
兰聿眼看着应沉走进浴室,后知后觉懵懵地想,应沉刚刚亲他亲的那个了,现在去洗澡,为什么还要把他用过的毛巾拿过去?
懵了有一会儿,兰聿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应沉这个死变态!
……
第二天兰聿是跟着应沉的车去的公司。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他身上的酸痛感已经褪去了大半。
应沉没了理由抱他,心头稍微泛起了一丝可惜。
两人共同乘坐了总裁专梯上到了顶层。
来到公司的应沉比私底下看起来要正经了许多,路过秘书部工位时,已经到了公司的员工都站起身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