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没用,仪器只能检查出我有旧伤,但旧伤都已经愈合,至于疼痛……他们也无可奈何。”

祁承:“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他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谢余洲,想了下,又看向了秦汐,“大小姐,求求您……”

既然这个少年能诊出先生的症状,肯定就有办法治疗。

秦汐:“你不用担心,谢余洲他应该可以治疗的。”

自己擅长的方面并不在临床,也不在中医,更多的是在药物研发方面,只能指望谢余洲了。

谢余洲:“羲和研究所有治疗筋脉损伤的药丸,但还需要配合着针灸来治疗……这个恐怕还得请我师傅他老人家出手。”

祁承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下觉得先生送出这些都很值得了。

“所以你病了十几年,跟你当初不负责任没什么关系吧?”秦允之有些不满,他还气愤对方欺负了自己姐姐的事情。

怎么能因为对方卖个惨,就心软?

姐姐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怀着这个男人的骨肉,却坚决嫁给了席景行?

一想到秦倾城可能受到的委屈,他就要气炸掉,无论如何也要给负心汉点秦色看看。

秦允之拍了一下桌子,“你不如好好交代,你当初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吧?”

祁承见秦允之兴师问罪,斗着胆子回了一句:“当然有关系,当初要不是您雇凶对先生下狠手,想要置先生于死地,他怎么可能……”

“祁承,闭嘴!”祁愿顿了顿,声音很坚定,“当年的事情……跟秦家无关。”

从刚刚秦允之说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确认了,绝对不是秦家人干的。

十八年前的旧事,于他近如眼前,现在尚能回忆起那两个声音,撇去相似的音色,是如何的阴冷虚伪又假仁假义。

但无论秦清和,还是秦允之,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两人给他的感觉却很磊落。

哪怕一个温润,一个乖张,骨子里却都很君子。

现场安静了片刻,在场的大部分都是聪明人,很快就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事情的大概。

秦汐:“所以你对付秦氏集团,是为了报当年的仇?”

秦允之:“我为什么要雇凶置你于死地?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干吗雇人,我是挥不动拳头了还是打不过你怎么滴?”

教训欺负姐姐的混账这种事,当然要亲手来,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祁承:“……”

那还真是抱歉,您恐怕还真打不过我家先生,哪怕是现在……也打不过。

秦汐目光清明地看着祁愿:“我舅舅和外公做不出买凶这种事情。当年你去席家闹事……如果是那个时候受的伤,那恐怕是席家人干的。秦家人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祁愿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闻言握紧了拳头。

秦汐:“席家已经被你逼得破产,但这件事情跟秦家无关,你要是为了报仇针对秦家,大可不必。”

“我针对秦家不单单为了报仇……我想要秦家老宅和你的别墅,我只想搞清楚,倾城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虽然现在这么说有些无济于事,但祁愿还是想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让你们受伤或者出事。”

“我爱倾城重逾生命,手上当然不能沾染她父兄的血。”

祁愿说着,忽然朝着秦清和直接跪下了,“但老先生和秦秦受伤,是我疏忽的后果,我难辞其咎。”

秦清和从进来之后便不发一言,此时却有些忍不住,用力闭了闭眼睛。

他并不糊涂,秦汐告诉他的,和祁愿说的这些,大体能拼凑出当年的一些轮廓。

一想到女儿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