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你吓死我了,为什么都瞒着我不告诉我,我们还是家人吗?”

真的好气啊,自己是在剧组拍戏不方便联系外界,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配拥有知情权?

每次都是最后一个从网上知道消息,打电话回来一百次都是报平安。

“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秦汐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留在封闭式的剧组拍戏,才是最安全的。”

言非鹿:“我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有粉丝和狗仔站姐盯着,他们才不敢!”

秦汐:“可正是因为这样,一开始就告诉你舅舅失踪的消息,你肯定会跑去国外,这件事就彻底瞒不住。”

言非鹿气得一拳头捶在了膝盖上。

他就是知道秦汐说的都是对的,才更加发现自己帮不上任何忙。

转头看到站在旁边的谢余洲,就更气了。

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外人,这怎么可以。

谢余洲平静地端来一杯水递过去,“表哥口渴了喝口热水吧。”

言非鹿:“……”

算了,看这家伙挺会伺候人的份上,不跟对方计较了。

再说了他又不是是非不分,这次如果不是谢余洲,恐怕祖父和妹妹都有的磋磨受。

听说羲和研究所的所长都出面了,亲自给妹妹动的手术……连抗癌药都用上了。

言非鹿喝了口水:“对了,秦秦你刚刚说的什么?春蕾慈善晚会有人以姑姑的名义捐了1个亿?我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你要警惕,说不定这是糖衣炮弹。”

他面色严肃地说,“我刚出道的时候,被迫参加某个慈善活动,有人就以我的名义捐了500万,让我在那次晚会大出风头,盖过了霍子昂。但其实那个人是想……包养我,被我拒绝就变脸说要把我假捐的事情捅出去。”

大概也是因为那次事件,让他欠了一屁股债,找葛希文借钱才勉强稳住了舆论。

那个人没想到言非鹿是个狠人,宁肯欠债五百万也不肯妥协,没奈何只能骂他一句神经病脑子不好,没有再纠缠。

倒是霍子昂方……此后一直针对打压他,明里暗里的。

不过那家伙是个扑街仔,上次太过得意忘形,名气一落千丈,跟自己完全没法比。

言非鹿正色道:“总之你要小心。”

谢余洲:“……”

席言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席景行。

他打着伞趁着夜色跑下去,果然看到了等候在路边的人。

雨水寒凉,外面的气温也低,因为在雨里站得太久,对方一张脸都冻得乌青,裤腿也湿了一大截。

“爸!”席言快步走了过去,“不是说了让你直接回去的吗?”

席景行虚弱地笑了一下:“秦秦说过她不愿意见我,但我想着你是我儿子,你应该愿意见我的。”

他活动了一下冻僵掉的手指,把手里的保温壶递给了席言,“这是我特地给秦秦煲的乌鸡汤,补气养血,我抱在怀里,应该还温着。你快拿去给秦秦趁热喝。”

席言愣了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席景行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又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小点的保温杯,“这是给你的。”

做完这一切,他说了句那我就走了,然后撑着伞,趟着水,走到路边去拦车。

席言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最后到底还是拿着两个保温壶转身上楼了。

他身后,席景行忽然回转过身,看了席言一眼,眼底都是志得意满的笑。

今天站了一天,真是太苦了他了,可是又不得不做。

席言的性子他最了解,缺少主见还容易心软,既畏惧父亲的权威,又盲目